“这钗子当真是爷买来送她的?”玉盼听着婢女的回话,气得掌心都被深陷进去的指甲掐红了。
昨日她见爷手里握着一支钗倒也没多想,只当爷是买给她的,欢欢喜喜就收了,如今才知道,原是买来讨好那贱蹄子的!
她说怎么昨儿爷的目光躲闪,原是为着这个!竟拿那贱蹄子不要的东西来打发她!
一想到如今整个侍郎府的下人都知道她这个素来得宠的被那贱蹄子弄得没脸面,说自己捡那贱蹄子不要的东西,玉盼就气不打一处来!
“主子,这样下去,咱爷的心思还不都让那蹄子勾走了?听说近日迎春院那位又是梳妆打扮又是对着咱爷欲拒还迎,长此以往,哪里还有您的立足……”
“啪!”
玉盼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一巴掌就打在丫鬟脸上:“我不知道吗?用得着你说?你故意来气死我是不是?”
丫鬟垂着头,不敢说话。
玉盼看着丫鬟肿胀的脸,目光变得怨毒起来,她绝对不允许那贱蹄子把爷的心思占去来!决不允许!
玉盼沉默片刻,狠狠把手里的帕子一摔:“去迎春院!”
“玉盼?”亓筠霜一边翻着话本,瞥了一眼窗外,“她来做什么?”
“说是来给夫人请安来了。”
“请安?”亓筠霜笑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她人影,大清早刚起床也不见她人影,现在大中午的倒是过来请安了,这不摆明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一点好心么?
“不见!”
主仆几个浩浩荡荡来了迎春院,却被丫头拦在门外,玉盼上前握住丫鬟的手:“劳烦姑娘通传一声,以前是我不懂事,求姐姐见我一面,叫我当面道歉,玉盼心中才好受一些。”
丫鬟满脸为难:“玉姨娘,并非奴婢怠慢,只是夫人她实在不愿见您,您求奴婢也没用。”
“我知道了!”玉盼满脸哀伤,“看来姐姐是不愿原谅我了,既是如此,姐姐不见我,玉盼便长跪不起,直到姐姐愿意原谅我为止!”
说完,果真就跪了下来。
丫鬟意见情况不妙急忙回屋通传,谁知亓筠霜却并不在意:“我与她没有仇怨,她要是还想跪那就随她跪,总之生死与我无关!”
丫鬟相劝,满口的话却被亓筠霜一个眼神给吓得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得接着给玉盼同传。
玉盼闻言目光一冷,却也没说话,只默声跪着。
太阳越来越大,玉盼跪了有半个多时辰,算着林锡光该下朝回来了,就往地上一倒,丫鬟见状立马叫着让找大夫。
林锡光刚回府,就见玉盼身边的丫鬟彩月急匆匆带着大夫进了玉兰院,他跟着进来一听才知道竟是玉姨娘被罚了跪,险些小产。
玉盼见他进来,哭得可怜不已,却抓着林锡光的手哀求:“爷,不关姐姐的事,真的不关姐姐的事,是玉盼自己不争气,不能求得姐姐原谅!”
林锡光此时只觉得玉盼柔弱善良,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袒护亓筠霜,不由得心疼不已,连忙安慰道:“你放心休养,爷必定要给你主持公道,不能叫她就这般嚣张下去!”
说完,就径直去了迎春院。
玉盼看着林锡光气冲冲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边,亓筠霜正打算睡觉,却见林锡光闯进门来,指着她的鼻子就开始骂:“亓氏你这贱妇,竟敢几次三番谋害我的孩子!”
“你有什么火气冲着爷来,拿她撒气作甚!爷的东西爷想送谁就送谁,容得你置噱?”
林锡光气得两眼发红,“亓筠霜,连个孩子你都容不下,大家闺秀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去了吗?亓家的家教便是如此教你心狠手辣杀害无辜?”
亓筠霜一头雾水,忍不住打断:“林锡光,你大半夜的跑我这叫唤什么?”
“你以为你扮无辜,今日你因着一支钗子将玉盼罚跪至险些小产一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