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阁!”
姚正初声音冷峻,杀气四溢。
冰冷的令牌带着微微寒意,让他瞬间变得面目狰狞,一双铁手将令牌捏得咯咯直响,恨不得当场捏碎。
但很快他又清醒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将令牌收入怀中。
随即他又他冷冷的盯着陈平生逃走的方向,眼中射出恐怖的寒芒:“真当我沧云宗是面团捏的不成,居然敢这样大摇大摆的到我青云山杀人?”
话音未落,他便化作一道流光,往纸条上的地点赶去。
但整件事都是陈平生为了脱身而编造出来的,他此行当然不会有任何收获。
“暗阁的臭老鼠,老夫不杀你,誓不为人!”
姚正初看着空旷的四周,气得暴跳如雷,七窍生烟。
轰!
盛怒之下,他一拳挥出,身旁的数棵参天大树却是遭了殃,化作满地粉尘。
寂静山林中肆虐着狂暴的杀气,如水的月光洒在树林中,格外瘆人。
山脚下,陈平生仿佛听到了姚正初的怒吼,背后传来一阵凉意。
他略带亏欠的望着山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喃喃道:“姚长老,小子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您老人家见谅啊。”
转眼间,他又窃笑道:“不过还得多亏了您老人家,小火才有洗脱嫌疑的机会。”
此时的他已经撕去了身上的伪装,恢复了清爽的少年模样,但他此时的嘴脸,分明像极了一只偷油成功的老鼠。
在陈平生被姚正初追得无路可逃的时候,心中陡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要将张继被偷袭的事情,以及十多名外门弟子被灭口的事情,都归在已经成为清风峡一缕亡魂的子神身上。
而那枚属于子神的令牌,也是他刻意留下,佯装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只要姚正初注意到了这枚令牌,那他的计划几乎就成功了一大半。
他相信,姚正初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回到宗门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召集门中长老商议。
毕竟沧云宗的属地中溜进了暗阁的人,还被杀了数十名弟子,这可是关乎宗门脸面的问题,到时候宗门定会严查此事。
相信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为了掩盖某些事情,也只能随着陈平生信口胡说,再不敢有任何小动作。
“呼呼呼!”
最为头疼的事情就这样轻松的迎刃而解,陈平生心情大好,吹着口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庆云镇走去。
……
通天峰,某处小院中,何文成阴沉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继。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可是十多名外门弟子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看你怎么交代!”
何文成眼神冰冷,眼中蕴含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厌恶,仿佛在看一只让人作呕的蟑螂一般。
说完,他仿佛还不解气一样,狠狠一脚踢在张继的身上。
张继根本不敢反抗,身躯足足飞出五尺,才重重的砸在地上,青砖铺成的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他痛得呲牙咧嘴,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痛哼。
只是,他的眼中隐藏着一丝连何文成都不曾注意的杀机。
当他感受到何文成的目光扫过时,他赶紧收起了心思,连滚带爬的爬到何文成脚边:“何师兄,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要怪就只能怪那暗阁的杀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青云山,还碰巧被他遇上了那些师弟,这才……”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凝重的气氛却让他再不敢说下去,只能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
他可怜的样子,像极了一条做了错事的哈巴狗,正摇头摆尾的祈求着主人的原谅。
看着他卑微的样子,何文成非但没有消气,眼中的冷意更甚。
今天下午,一群追踪火云豹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