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我、我们真要把琴凑成一对吗?”
您不觉得很奇怪吗!送过去的时候礼单上该怎么写啊!“吕昭、诸葛亮共同送桐木伏羲琴一对”?伯和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怕不是表情都要裂开了!而我现在就想裂开!
“哪里奇怪?”吕昭十分困惑地看着诸葛亮,“你一个人能做两把琴?”
做是可以做,但是时间不太够……诸葛亮郁闷地捏了捏鼻梁。
认真斫一把好琴至少需要花费一年的功夫,有时候两、三年都有可能,暂且按一年算,一对好琴就是两年。等他做完,小伙伴的婚礼早就过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新婚和满月酒一起庆贺是吧?
吕昭自然能看懂诸葛亮在想什么,她就是这个意思。
“要么直接买两把?”她故意问。
诸葛亮鼓了鼓脸颊,“那就没有意义了。”
“所以说,小郎君,你还是需要我的帮助。”吕昭笑眯眯地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走吧,我们去选木材。”
俩人刚走到营寨门口,迎面又来了一支车队,看规模比荀爽的车队气派太多了。骑快马的仆从先至,气喘吁吁地对守卫解释道:“烦请通报一声,陶使君特谴糜别驾拜谢湖阳君仗义解徐州之危。”
守卫礼貌但高冷地点了点头,转过身一秒变脸,用柔和且恭敬的语气对吕昭重新转述了一遍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仆从:“………”
槽点太多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吐了。
诸葛亮:“看来我只能自己去了——”
“木头什么时候都能找,”吕昭袖子一展拦住他,“跟我一块见见,多认识点人也好。”
*
吕昭在大帐中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糜竺,和陪同糜竺的陈应。
作为宾客的二人显得颇为局促。
一来吕昭正经的时候气势很胜,带着笑意的眼神都能看得人浑身发毛。
二来参与宴会的除了吕昭,和她基本走到哪儿就揣兜里带到哪儿的谋士郭嘉外,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近些年来声望愈高的荀爽。
这位大佬是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悄无声息的!我都没有准备拜访他的礼物!实在是太失仪了!糜竺表面尽量保持着恭谨的神色,内心深处则有一万个小人在尖叫咆哮。
“二位不必在意老夫,”荀爽表现得一团和气,笑容蔼然可亲,“老夫本是来探亲的,承蒙君侯厚爱,这才给添了双碗筷。”
“糜别驾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尝尝我从襄阳带来的酒吧。”吕昭笑着接过话,命仆从给糜竺把酒满上。
糜竺谢过后饮了一口,感觉有点像自家商队重金购买的杏花红,但远远不及杏花红味烈,似乎是稀释过,更偏清甜。他赞叹道:“醇香清冽,回味甘甜,徐州是没有这等好酒。”
“杏花红太烈了,喝多容易误事,”吕昭解释道,“我把配方改进了一下,又兑了点蜜水,即使是小孩子也能尝尝。”
小孩子能尝尝!诸葛亮闻言颇为心动,悄悄伸出手,还没得逞呢,荀爽就跟开了三百六十度视角似的忽然转头,用和善的眼神注视着小弟子。
诸葛亮:“……”
他默默把手缩了回去,老老实实继续喝他的蜜水。
吕昭跟糜竺已经寒暄完了,进入了吹捧与推辞的阶段。
糜竺诚恳地把吕昭夸了一通,什么慷慨仗义,济困扶危,雪中送炭,全都是好词。
吕昭则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谦虚,坚持表示自己本来是来救下属的,只是实在看不惯曹操戕害百姓,这才冒昧出手,还请陶使君千万不要怪罪她越俎代庖。
在看似废话的交流中,双方初步达成一致:陶谦相信吕昭没有趁机图谋徐州,吕昭也相信陶谦没有猜忌她别有用心。
然后就进入到了第二阶段,糜竺开始诉苦,诉说徐州的局势有多么危险,简直像块落进狼群里的香喷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