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地问道:“岭州的事情可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好了,赈灾粮已经转运到暗庄,庄上一切正常。”
闻言,他这才平复了心情,指了指桌子上的信封道:“明日一早,将这封信给姜二公子送去,盯紧些,别让他活着踏进梁都。”
……
次日清晨,屋外的阳光透过窗牖照在她脸上,姜南这才幽幽转醒。
她揉了揉眼,看向窗外,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快午时。
起床时,脑中闪过昨夜醉酒后的片段,昨夜的事情在她只记得个大概,只记得自己在庭院中“作法”的片段。
思及此,她将脸捂进被子里,又不禁庆幸自己还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然就丢脸丢大了。
稍作片刻,姜南准备起身梳妆,叫了几声,却都迟迟不见月荣人影。
她裹上一层外衣,走出内室,就见月荣歪倒在桌子上,睡得口水横流。
她这方才想到昨夜的时候,月荣便已经醉倒了,那她身上的外衣便是沐池言脱的?
想到那人,她颊边又隐隐发烫起来。
看到桌前的人,她面露几分无奈,走过去敲了敲桌子。
月荣这才惊醒,脖子一阵僵硬,她欲哭无泪:“小姐,奴婢落枕了……”
姜南看了看屋外的大风,心里起了主意,拉起她道:“一会儿用过午膳,你去杂房将去年做的风筝拿过来,我下午带你去后山放风筝,治治你的落枕。”
月荣这几日在庄上都憋坏了,闻言亮起眼睛,颠颠儿地走过来给她梳洗起来。
午后,姜南正要带着月荣出门时,她想到了雪园的那人,沉吟半晌后,将风筝往月荣手上一放,道:“我去问十一来不来。”
月荣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好要带她去放风筝治治脖子的吗?怎么又要叫上十一?
她没来得及多想,就见自家小姐一路小跑消失在转角处。
姜南来到小院,就见沐池言坐在小院中,手中正磨着一把利刃。
见她来了,他抬起头道:“小姐来得正好,我有一物赠你。”
她略有些迟疑的走了过去,就见他将匕首在手中转了几圈,而后将刀放在桌子上,道:“来试试这把刀用着可顺手?”
姜南有几分不解地笑问道:“我拿这刀作甚。”
沐池言微微一愣,脑海中浮现出前世,她被人害死的模样,面色微微紧绷。
“给小姐防身用。”他淡淡说着,引着她的素手,紧紧地握住刀柄。
“试着挥两下。”他轻声道。
姜南照他说的挥了两下,眸色有些诧异。
这柄刀摸起来比她平日里用过的刀具都要沉些,但用起来却异常顺手。
“好轻盈,这是你做的?”
沐池言微微点头,道:“这是属下第一次为旁人做一柄刀,还请小姐笑纳。”
说着,他将刀收回鞘中,用一根装饰的绳子穿过其鞘身,长指灵活的穿过她腰间的系带,将刀挂上她腰间。
“小姐今日可有时间,我教你几套防身之法。”
她这才想到自己的来意,道:“来日方长,此时日后再说,今日我是来问你要不要同我和月荣一块儿去后山放风筝的。”
听到来日方长几个字,沐池言心底微微荡漾,答应道:“好。”
两人正要准备往回走时,就见月荣急匆匆跑来,手上没拿风筝。
待到跑到她面前,月荣道:“小姐,这有封给你的信。”
她伸手接过,还未打开,看着信封上的纹路便知是家中传来的。
一边拆开一边笑着道:“定是大哥来询问我的近况了。”
她纤纤玉指缓缓打开信纸,见到信上所写,勾起的唇角却渐渐拉平,神色凝重起来,甚至捏着信纸的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
月荣看着她好似隐隐氤氲着泪意的双眼,试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