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忘记给您准备木屐了,就赶忙送了过来。”
“放下吧。”佘夙眠不动声色道。往日两个小宫女都是细心体贴的人,偏偏今儿,这秋月出了纰漏不说,还不顾他的命令擅自入了他的沐浴之处。
“喏。”秋月走过来把木屐放在榻边,眼睛有意无意地扫过佘夙眠的胸口和下身,可惜佘夙眠穿得严严实实,叫她无法看出什么东西来。
佘夙眠穿上木屐,下了榻,拍了拍秋月的肩膀,笑道:“我有些乏了,这便就寝,你和春花且回去歇息吧。”
“喏。”秋月没有留下来的借口,只好离开,与等在外头的春花一道回了望月宫的耳房,也是她们的住处。
而跟着一起回去的,还有佘夙眠留在秋月肩上的一道神识。
“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春花担忧地望着秋月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家里又问你要钱了?”
秋月摇摇头,只道自己困了,便推开春花,回了自己的房间——因着她俩是佘夙眠的贴身宫女,得以独居一室。
回房后,秋月匆匆走到床边跪下,伸长了胳膊从床底扒拉出一个锦盒,不顾从中隐隐散发出的腥臭味,跪在地上紧紧地抱在怀里,低着头神色不明。
而她肩上的神识见状,便知那锦盒里装着的东西定有问题,于是顺着她的胳膊滑下来,钻入盒中一探究竟。
片刻后,那神识像受了什么刺激,飞快钻出盒子,逃也似的溜回本体。
【嘿嘿,原来出纰漏的是宿主大人您自己啊。】白月光笑嘻嘻道。
佘夙眠扶额。他怎么也没想到,纰漏竟是他装女子来葵水而引起的——秋月当初发现不对之后留下了证据,后又不知什么时候与柳翩翩串通一气。
【唉,都怪那几天我回了主神空间,不然宿主你就不会天真地以为把一杯茶水变成血水,就可以伪装女孩子来的葵水了……】白月光系统试图科普。
“闭嘴!”佘夙眠身为一条男蛇,并不是很想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
那厢,揽月殿的前殿内。
李玉衡一边有条不紊地处理政务,一边听底下孟天河的汇报。
“回陛下,微臣已经找出了花朝节那日勾结三位侯爷刺杀您的世家了。”孟天河道,“正是刘氏!当日刘氏夫人的娘家名下经营的数间铺子里忽然缺了很多东西,有不少人抱怨白来一趟……”
而那些东西,大多是制作火药的材料。此外当夜,刘氏上下今年竟无一人去往花神庙附近玩乐……诸多异样的细节累积后,刘氏的嫌疑就不言而喻了。
“……微臣还请教了老姜头,那寿宴上刺客所用的毒的确出自旧昭地,为南昭皇室中曾出现过的一种毒。”
李玉衡忽然有些头疼,便合上奏折,揉了揉鼓涨的额角:“继续。”
“还有,今儿叶老爷子清醒了会,微臣寻思他老人家走南闯北了几十年,就拿那暗器问了问。别说,老爷子还真是见多识广,说类似的暗器他年轻的时候曾在乌桑人的手中见过……”孟天河说着,忽然神情一变,意识到了更为严重的问题,“永昌十五年,旧齐地、旧昭地和旧楚地的边城轻易就被攻破,会不会是三位侯爷的父辈勾结了蛮夷?”
他这不是无的放矢,永昌十五年,三方边城侥幸逃出的人曾道,蛮夷似乎十分熟悉城中地形。当年云赫人曾攻打至旧齐地的旧王都,便是从城中密道忽然出现,杀了守城将士一个措手不及。
“你立刻带人拘捕齐、楚、昭三侯和刘氏等人入诏狱。”李玉衡头疼得愈来愈厉害,胸口也发闷,“还有太后宫中的那个柳翩翩,也一并关入诏狱。”
柳翩翩正是刘氏家主的私生女,在太后去五方山礼佛的第一年,改名换姓顶替了五方山下小镇里真正的柳姑娘,为的便是伺机接近年年去礼佛的太后。
“暗卫言其曾接近公主的宫女,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