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风清的问话,带着几分愧意,张轩辕这样说道:说起来,末将也属于张世杰张大人后裔中的一支。只是,到了先祖、先父这两代,家道早已衰落。而末将偏偏又是一副不文不武的样子,真是愧对列祖列宗了。
“轩辕啊,”风清接过话语,“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现如今,你既然已经看到了自身的不足之处,知耻而近乎勇,只要能够发愤图强,力求上进,前途不可限量啊!”
张轩辕在叔父那儿,听得更多的是斥责,如今眼前这个陌生的姑娘,却像长姐一般,更多的是只是鼓励与劝慰;更让他折服的是,这位姑娘,说起话来,自带几分高雅与华贵,当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于是,思忖片刻之后,他这样说道:这位姑娘,你的一番激励之语,末将自当铭记于心。只是,如果有人问起,是谁让你有此脱胎换骨之感的呢,末将却真不知要如何回答了——
赵风清体会出他的意思,对方是要自己“自报家门”啊,于是,她缓缓说道:“民女姓赵,算起来,属于赵宋王朝宗亲的后裔......”
风清简要说了些自己的经历,对于龙国柱的凉薄,却是避开不谈,而只是说,自己要到云南寻访一位朋友,结果却是找不到人,心情郁闷之极,就到这山谷里走走看看,散散心。
听了风清的这一番言语,张轩辕又惊又喜,就像沉沉黑夜之中看到了一丝闪光。只是,这闪光究竟意味着什么,却又难以言表。
“哦,赵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再过一些时候,就会顺利起来的——”张轩辕试着这样说道。
面对对方的鼓励,风清也是颇为感动,于是,她这样回应道:“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再闲聊了一阵子,风清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就试着这样问道:“我,我听说张辅张大将军就在这一带驻防。轩辕啊,对于这张辅张大将军——
张轩辕露出一丝讪笑来,只听他这样说道:”张辅张大将军,就是,就是家叔——“
风情心头一愣,接着这样说道:哦,是你叔父!只是,我听说这张大将军也不过是年近三旬——
她的意思是,这张轩辕会不会是乱认亲,傍一个名将以抬高自己?
张轩辕露出一丝苦笑,这样说道:先父在时,张辅张大将军是末将堂叔之中最小的一个。嗯,大概是先父看到这位堂弟年轻有为吧,临终时就把末将托付给这位堂叔,再三叮嘱道,对于这位侄子,完全可以像对亲生儿子一样,所谓”棍棒出孝子“,不打不成才,因此,这几年,我在张辅叔父那儿,不是被打就是挨骂的——
风情暗自思忖道:这张轩辕,确实也有几分不容易。不过呢,对于这一切,还是要冷静看待,找出症结之所在。所谓“恨铁不成钢”,出发点可以理解,只是,凡是还得讲究方式方法,就算是拿打铁炼钢来说吧,那火候、力道,还是有讲究的。因此,这样的一件事情,也不能全把责任归于张轩辕一个人。这一切,不是他那略显稚嫩的肩膀,所能够完全扛起来的。所谓“名师出高徒”,教的一方,也得考虑如何因材施教。
想到这儿,风清微微一笑:轩辕啊,你的苦衷,我也可以理解。这样吧,回去以后,你就跟令叔说起,让你叔父给你找一个饱学之士,在四书五经和文韬武略方面再下一番功夫,前途不可限量啊!
张轩辕讪笑道:要说这方面的事情,叔父和我,也不是就没想过。只是,这大理地区,地处西南一隅,开化较晚,文风未盛,就是和邻近的广西相比,似乎也颇有不及。要说上个私塾,识得几个字,会记一点账目,也不难办到。只是,半桶水的私塾先生易寻,那精通诗书的名家硕儒,只怕是打灯笼也难找了——
风清心念一动:哦,这倒是个好机会。如果能够以一个私塾先生的身份留下来,先安定一段时间,然后再待时而动,确实可以考虑一番。只是,这些事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