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月白和文景瑞一起,去向李先生辞行。
得知来意之后,李先生颇为诧异的说道:“月白啊,目前正是用人之际,你和文公子又何必急着离开呢?”
月白淡淡一笑:也就是一年前,我和景瑞,还有另外两个朋友,一起到宜山下枧河游玩,不曾想到,张船夫就带着手下,前来探访。一番争斗之后,我和景瑞就给带走了。后来,有幸与你见上一面。而我的那另外两个朋友,至今下路不明——
转头望了张船夫一眼,李先生呵斥道:张船夫,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带着几分讪笑,张船夫支吾道:当初,属下带了一些弟兄去,原本是要把那四个年轻人一起带回来,好好询问一番的。不曾想到,属下办事不力,竟然让其中的两个人不知所往;属下,属下——
“张船夫,”月白接过话,“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大家有点误会,局势也不太容易掌控——”
“冯姑娘大仁大量,属下,属下罪该万死!”张船夫这样说道。
李先生沉着脸,缓缓说道:张船夫,以后办事要注意分寸,凡事要想得更周全一些。嗯,现如今,既然月白姑娘不跟你计较,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你就先退下吧——
“是”的一声过后,张船夫到外面去了。
眨了眨眼后,月白缓缓说道:那另外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就是那龙少将军龙国柱了,这家伙你也见过,为人迂腐不堪,不足挂齿。而另外一个呢,则是赵风清赵姑娘,跟月白情投意合,亲如姐妹。这一年的时间里,月白也时常在梦里见到她。说真的,如果没能找到她,月白心中有愧,着实过意不去——
李先生感慨道:月白啊,你如此重情义,令人敬佩而感动。嗯,既然是这样,我就略具薄酌,为你饯行吧?
月白也知道李先生的心意,就点了点头。
酒过三巡之后,李先生这样说道:月白啊,此次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你,你有什么话要对你李叔叔说的吗?
月白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李叔叔,你身居要职,身系社稷安危。嗯,月白就谈一点个人的看法吧。北方边境的军事行动,力当慎重,谋稳而后动。要注意草原方面与倭国的动向,不宜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哦,东南沿海方面,如果有一些新的苗头,也要密切注视,也就是要防微杜渐,力保我大明江山的长治久安——
“嗯,月白啊,”李先生接过话,“你的话语,真说到我心里去了。”
月白谦逊道:那,那也是个人一点粗浅的看法。如果能对李叔叔的运筹帷幄有些许帮助,月白也就欣慰不尽了。
再闲聊了几句之后,李先生这样说道:那个令符,你小心收藏着。如果有必要,就可以拿出来。我手下的那些人,见到那令符,就会像见到我李某人一样。此外,就是对地方官府的不当行为,你也可以凭着这令符,促其改正。李叔叔的话语,你听清楚了吧?
月白暗自思忖道:嗯,有了这令符,以后的事情,那就好办多了。
“嗯,月白听清楚了,谢谢李叔叔!”月白大声回答道。
沉吟片刻之后,李先生语重心长地说道:月白啊,有些事情,或许你会暂时想不通。这世上,也会有许多棘手的事情。因此,我,我最想跟你说的一句话就是,不管你是在天涯还是海角,总要记住,凡事,要以大明的江山社稷为重——
“是,李叔叔的教诲,月白定当铭记于心,体现于行!”月白朗声说道。
再喝了几杯之后,月白和文景瑞辞别李先生,一路南行。
走出里许之后,月白一时心潮澎湃起来:刚刚结束的燕山之行,也还是令人满意的,尽管没能找到那传国玉玺。嗯,跟文景瑞结为连理,应该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了。个人的问题,人生的归宿问题,大体上是解决了。值此太平盛世,生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