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匆匆加入战团的,也不过是像刚才的那几个侍卫一般,因此,也就不假思索的恃强硬冲。拆了几招之后,他们才发现,这两个年轻人招式沉稳,双棒之间的配合更是相辅相成、攻守有据,极难突破。这样一来,这两个刺客渐渐有点畏缩起来,不住地向后退去。
众侍卫眼看就要得手,也各持兵刃,慢慢的将包围圈缩紧。
突然,只见这两个刺客一矮身,刀剑齐出,尽向偏西一侧的众侍卫的下盘攻去。
饶是这几个侍卫久经战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鱼死网破的打法,一时也是慌了神:抓刺客固然重要,只是,总得保住自己走路的家伙吧?要不然的话,明天就只能躺在担架上去领赏了。
高手对决,一瞬间气势上的消长,往往就决定了最后的结果。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两个刺客抓住这几个侍卫瞬间的胆怯,纵身而起,再一阵剑刺刀砍,冲出一条血路,逃遁而去了。
众侍卫追了半里许,从对方的脚步声隐隐体会出,这两个刺客内力悠长、脚力雄浑,要想追得上,已是不大可能的了。
确实,追的时间越久,敌手的背影离你越远,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众侍卫放弃了追赶。
月白亮出令符,低声喝道:“你们,你们是李先生手下的吗?”
其中的两三个侍卫,几天前还在酒宴上见过月白和文景瑞,眼见如此,也纷纷亮出身份,向月白和文景瑞致谢。
回到将军府一旁的值守处之时,李先生和张船夫也刚刚从外面回来。
扫了月白和文景瑞一眼之后,一名负责当夜值守的侍卫,简单地汇报了一下情况。
李先生鼻子哼了一声:嗯,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再过了一会儿,李先生这样说道:月白啊,这两个刺客的来路,你知道吗?
月白暗自思忖道:从武功的招数来看,使剑的那一人,隐隐有几分娴远的影子。而舞动长刀的那一个,则是义雄一派的家数。
于是,月白这样说道:这两个人,一个来自塞外草原。而另一个呢,极有可能与倭国有关——
“你,你就这么肯定?”李先生试着这样问道。
凝神片刻之后,月白缓缓说道:前些时候,我跟一个草原一派的高手拆过几招。此外,也见识过一个倭国武士的刀法。因此,如果不出太大的意外的话,这是确定无疑的——
说着,望了张船夫一眼。
李先生会意,转头对张船夫说道:张船夫,取一把长剑过来,我看一看其中的招数——
“是”的一声过后,张船夫拿来一把长剑。
月白接过长剑之后,就把刚才所见过的剑招试演了一遍。
李先生看着看着,脸色越发凝重起来。
接着,张船夫拿来一把军中常见的长刀。
月白撇撇嘴:要那种刀身比较细长,有点像弧形的——
张船夫皱了皱眉头之后,再去翻拣了好一阵子,才找到了那种类型的长刀。
月白持刀在手,这样说道:现如今,我们的军士已经很少使用这种长刀了。哦,怪不得,倭国那边的人,把这种刀叫做唐刀——
说完,她舞动长刀,将另一名刺客的刀法复现出来。
李先生依然浓眉紧锁,沉声说道:确实,若要一对一的单挑,我们的弟兄之中,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先生,李先生何出此言?”张船夫试着这样说道。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之后,李先生这样说道:张船夫啊,这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现在的问题,主要就在于,我们那些弟兄,容易墨守成规,对于武学上的新天地,缺少足够的认识。另一方面,我们在教授武艺的时候,也习惯于闭门造车,缺少推陈出新的勇气和行动。好,我就问你,当月白突然使出刚才的那些剑法和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