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包总，可我怎么听说，去年全国外贸总额也不到百亿。”
“可能是我记错了。”包租公含糊其辞，“我一个经理，又不管这些。就算没有百亿，也应该差不多了。”
“既然营业额这么高，那么包总所在的公司一定很有名咯？我知道的有名的外贸企业有国泰、恒润、中纺联………不知道包总的公司是其中的哪一家，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认识。”
这下子，包租公彻底慌了，他本来就是随口一编的，想来也没有人会深究，结果运气不好，偏偏遇上了顾北，并且明显很懂行，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还是包总所在的公司是私企？”
“是私企！”包租公连忙点头。
但恰恰落入了顾北给他挖好的坑里。
顾北强忍着笑意，“私企的话，不知道贵公司依托的是哪一家国企啊？”
“什么国企？我们一家上市公司还需要看国企的脸色？”包租公故作生气。
“那就奇怪了，据我所知，私人企业根本没有进出口权，需要从国有企业拿配额。如果包总的公司没有和国企合作，那只能是走私了。”
顾北和包租公说的这些，在座的众人很少有人能够听懂。
但再傻的人都看得出，顾北对外贸很在行，而包租公居然一问三不知，回答的也是破绽百出，让人不禁有些怀疑。
说起来，陈萱萱突然将一个外人安排进厂里，尤其还是管理层，一来就是副总，多多少少让人有些不舒服。
如果这个包租公真有问题，那么他们一定会毫不犹疑地反对陈萱萱的决定。
“这些是商业机密，你问那么多干嘛？”包租公慌了，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含住，照这样下去可不妙啊。
陈萱萱坐在一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同样狐疑不已，开始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包租公一个经理，就算不知道公司上下所有的细节，但最起码对这种常识性的问题应该了如指掌才对，怎么会一问三不知？
在陈萱萱的印象中，包租公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到嘴唇发白，他到底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