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郝承晟都没有来公司,郝明轩也不能老打电话问杨国斌的事,不免坐立不安,干什么都没有心思。
到第三天,郝承晟终于来公司了,额上打了个补丁,蒙着纱布,有很明显的淤青,人却精神抖擞,谁跟他打招呼,他都报以微微的笑意,看得出心情很好的样子。
郝明轩正想找个借口把他叫到办公室,没等他打电话,郝承晟自己来了,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听说你找我?”
郝明轩看着他额上的伤,“你的头怎么了?”
“没什么,那天走得急,撞墙上了。”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郝明轩开了句玩笑,“该不会是因为江小姐的召唤吧?”
“不是,”郝承晟坐下来,跷了二郎腿,“”那天急急忙忙去医院看杨医生,不小心撞的。”
郝明轩心里咯登了一下,终于说到正题了,“大哥,你对那位杨医生好象很重视啊,一个刚结交的朋友,不至于让你这么上心吧?”
“我确实对他上心,”郝承晟点了支烟,“他对我很重要。”
“就因为他能治疗大哥的失眠症?”
郝承晟吐出一口烟雾,似笑非笑,“你说呢?”
郝明轩故作轻松的笑,“我哪知道?”
一时间,兄弟俩个都没有说话,一个静坐着,一个抽着烟,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呼吸声轻浅可闻。
过了一会,郝明轩打破沉默,“杨医生好些了吗?”
“好些了,就是说话有些困难,目前可以喝一点米粥,”郝承晟说,“要想完全康复,起码得在医院呆上一两个月。他也是倒霉,莫名其妙被人从高架桥上挤下去,飞来横祸,不过肇事车辆一直没有找到,警方也不排除仇杀的可能,一切都要等他能开口说话才清楚。”
郝明轩说,“一个心理医生能跟谁结怨呢?不过如果真的是仇杀,知道他没死,仇家有可能会再次下手。”
郝承晟满不在乎的笑,“没关系,警方的人就在门口守着呢,二十四小时保护,谁敢来?”
“那倒是,谁会那么傻,自投罗网。”说完,两个人都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话说一半留一半,虚虚实实,相互较量,你审视着我,我探究着你,揣摩对方的心理,这一次,不再是谁在明谁在暗,而是彼此心知肚明,杨国斌的生死决定着他们的输赢。
——
本来郝承晟想等额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去见江欣璐,伤口愈合得还挺快,就是淤青消褪起来慢,他怕江欣璐起疑心,加上自己也着实想念她,只好顶着那块乌青出现在她面前。
江欣璐看到他的伤,果然皱眉头,“怎么搞的,头都撞破了?”
“没事,”他把她的手按住,“不小心撞了一下。”
“撞哪了?”
“撞墙上了。”
江欣璐瞟他一眼,“那么大的人,还能往墙上撞?”
“说了不小心嘛。”
等到晚上亲热的时侯,江欣璐无意中看到他背上大片的淤青,知道决不是撞一下那么简单,她推开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冷冷睇着他。
郝承晟不明白她怎么了,笑嘻嘻上来搂她,“好端端怎么又不高兴了?嫌我没伺侯好?”
江欣璐抵着他不准靠近,“郝承晟,你倒底瞒了我什么?”
“我没瞒你什么啊,”郝承晟很无辜的看着她。
“背上的伤哪来的?”江欣璐质问道:“还有,谁撞墙能把头撞破,那得有多大的撞击力,你当我白痴啊?”
郝承晟想蒙混过关,又去抱她,嬉笑着说,“你怎么跟福尔摩斯似的,逮着什么都觉得可疑?”
江欣璐奋力挣扎,却被他压在身下,上下其手,她最讨厌他话不说清楚就粘皮糖一样赖过去,不肯让他亲她,把脸扭到一边,气呼呼的说,“不跟我说实话,就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