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短，理由却令人信服，而且非常坦然，不掩着藏着，也不兜圈子。
杜天成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江欣璐把合约收起来，“五分钟时间到了，我就不打扰杜先生了，希望杜先生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杜天成吃惊的抬眼，方策缪却扭头偷笑，杜天成大概没见过象江欣璐这么直白的人。
“好的，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杜天成起身，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
搭乘电梯下去，方策缪问江欣璐：“说五分钟，你还真五分钟走人，一秒都不多呆，你就这么自信已经说服了杜天成？”
江欣璐说，“他没放我鸽子，我也说话算数，事情并不复杂，五分钟足够说清楚了。”
“为什么不当场逼他给个答复。”
江欣璐瞟他一眼，“我不喜欢用逼这个字。”
“时间拖长了，会有很多变数，”方策缪说，“你就不怕韩氏知道我们找过杜天成，他们也来找？”
江欣璐说，“找也没用，道理在我们这边。”
方策缪笑起来，“欣璐，你不要太天真，道理归道理，交易归交易，两码事，黑能说成白，白也能被抹黑，看的是各人的手段。”
江欣璐何偿不知道方策缪的意思，幽幽叹了一口气，“希望我没有看错人。”一个爱晨跑的男人，应该有着钢铁般的意志，也应该明辩事非。
方策缪点到为止，也不多说，换了话题，“你和郝老大……就这样了？”
江欣璐没有说话。
“真的不能在一起了？”方策缪惋惜道：“你应该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你的。”
江欣璐问，“你到我们公司当法律顾问，是他的意思吗？”
方策缪笑了一下，“你知道的啊，如果不是他的意思，我能收那么便宜？简直跟做义务没区了好吗？”
“你可以不……”
“打住，”方策缪说，“不管你对郝老大怎么样，他对你的心，我们都是知道的，也愿意帮他，他不求回报，只要你好好的就成。”方策缪说着有些感慨起来，“郝老大真是个绝世情种啊。”
江欣璐听着那句绝世情种，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