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人找到了是万幸,可抑郁症,不是简单的病,要治好它很难。
郝承晟拿手扫了扫眉梢,又说,“找到江欣璐的事,暂时先别说出去。”
“为什么?”
“她的突然发病太奇怪了,我怀疑有人对她不利,过段时间再说吧。”
邝希文点头,“紧慎点也好。”他踌躇了一下,“明天,我跟你一起过去。”
“不用,人多目标大,再说公司离不开你,只要确定她好,我就回来。”
第二天早上,郝承晟起来洗了个澡,刮了胡子,到衣帽间里挑了一套休闲的衣裤换上,尽量让自己显得精神点,尽管江欣璐不会看到他,他却莫名有些紧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要去见她了。
陈宇说他现在不合适见江欣璐,虽然没说什么原因,但他也能猜到,面具是在玉龙山庄发现的,如果那个面具确定是引起江欣璐发病的原因,她一定会以为那个面具是他的,她现在对他是什么态度,他心里没底。
银色面具被完整的复原了,但因为碎得太厉害,既便复原了,上头也留有无数细小的裂缝,看起来有点恐怖。他把面具戴在脸上,看着镜子,想像着曾经,这个面具后头会是一张怎样的脸?那个人倒底对江欣璐做了什么,能让一贯冷静沉着的她瞬间崩溃?这件事,他必须要弄清楚,否则,他和江欣璐的后半辈子会一直被这个阴影所笼罩,不得安生。哪怕真相残酷得让他无法直视,他也要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杜齐开车送他去津市,一路上很是小心翼翼,不时看一下后边的车,“老板,后边那辆红色的车从我们出城就跟着了,你坐稳了,我来甩开它。”杜齐觉得整件事情疑点众多,所以事事都很警觉……
可是到下一个岔路口,那辆红色的车下了匝道,杜齐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车子到了津市,直接开到了陈宇家的楼下,在电话里,陈宇和郝承晟约着见面的地方就是这里。郝承晟下车上楼,杜齐则留在车上,密切密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