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承晟吃饱喝足,拎着贺迪几个去了拳馆,到凌晨两点,他精神抖擞的离开了,贺迪和方策缪象两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孔寰钧比他们好,靠墙坐着,仰头喝了半瓶水,打趣他们两个,“最近都在床上练了吧,瞧瞧哥哥我,”他把胳膊挤了挤,结实的键子肉跳出来,炫耀似的亮给他们看。
贺迪躺在地上,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连喘了几口气,说,“水。”
孔寰钧拿了瓶水,还体贴的拧开瓶盖,贺迪撑着坐起来,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他瞟了孔寰钧一眼,“还好意思说我们,当兵的打不过做生意的,不是天天练吗,就这水平?”
方策缪也撑着坐起来,拿过贺迪手里的水瓶,也不嫌弃,把剩下的水“咕噜咕噜”倒进了嘴里,“就是,天天吹,到郝老大手下还不是跟我们一样。”
孔寰钧说,“我可没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我和郝老大交手又不是一次两次,本来是旗鼓相当,谁知道他今天抽什么疯,爆发得这么厉害。”
方策缪说,“要不是我们两个提前消耗了他一部分力气,估计倒在地上的就是你了。”
说起这个,贺迪叫苦,“怎么叫我打头阵,我也就比方策缪好一点,应该让老孔打头阵才对。”
方策缪说,“郝老大看似随意点的,其实不然,为什么不让老孔打头阵,因为他武力值高啊,跟他打完,估计就没什么力气打咱俩了,为什么不让我打头阵,因为我今天给他小舅子打赢了官司,他多少还是要顾及一点,排除了我和老孔,自然就剩下你了。”
贺迪愣了一下,“是这样?”
方策缪理所当然的说,“当然,郝老大为什么是老大,因为他想得多啊。”
贺迪挪到墙边靠着,“他今天晚上怎么回事,都跟江欣璐睡了,怎么还不痛快?”
孔寰钧,“要不就是没做成。”
“不会,”贺迪很肯定,“电话里都听出来了,肯定做了。”
“要不就是他索求无度,江小姐不干。”
大家都笑了起来,方策缪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腿,“丫的,老子今天帮他打赢了官司,就是这报酬,不行,我要跟江小姐告状,”说着把手机拿了过来。
贺迪,“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都快三点了,你这个时侯给江欣璐打电话,让我表哥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
方策缪悻悻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行,明天再告状,饿了,走,出去吃点东西。”
贺迪和孔寰钧爬起来,跟着他一道出了门。
——
从那天起,郝承晟再也没在江欣璐的面前里出现过,江欣璐后来又见了方策缪两次,一次方策缪的身边有贺迪,一次有孔寰钧,但是没有郝承晟,江欣璐听着方策缪他们调侃的话,知道她和方策缪见面,郝承晟都是知道的,感觉郝承晟是在刻意躲她,这让她有点意外,他总是对她死缠烂打,冷不丁改变了态度,还真有一点不习惯。
不过这本来就是她希望达到的效果,如此,便各自安好吧。
天气越来越热,日过依旧忙碌而充实,洋甘菊收得差不多的时侯,玫瑰的花期又到了,江欣璐每隔两天就要跑一趟郊外,每次路过圭坊牌,看到熟悉的路牌,她都会想起杨芝香和马小磊,案子判了后,杨芝香回超市上班,马小磊回学校上课,一切看似都恢复了平静,但江欣璐心里总有点堵,那样一个家,杨芝香大概是习惯了,但马小磊呢,他对什么都表现得兴趣缺缺,是不是因为对自身环境无力改变的一种表现,十七岁的男孩,正是初步形成正确价值观的年纪,有那样一个父亲,他心里会不会阴暗?会不会走歪路?
正想着,远远看到马小磊站在路边,对着过往的车辆东张西望,好象在找着什么,江欣璐放慢了速度,按了一下喇叭。
马小磊看到她,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