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郝承晟迷迷糊糊有些醒了,下意识去揽怀里的女人,但手臂一弯,怀里空空,他立刻睁开了眼睛,枕边确实没有人。
他吓得瞬间清醒过来,掀了被子跳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出去,四处查看,哪里都没有人。他愣了一下,回到房间,看到她的行李还在,松了一口气,这才记起来她有晨跑的习惯。
虽然时间还早,他也懒得再睡,穿着厚厚的睡袍走到露台上去,天色灰蒙蒙的,看不太清楼底下的情形,马路上有车飞驰而过,依稀有人在晨跑,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江欣璐?
站在露台上抽了一根烟,郝承晟进屋去洗漱,看到他的漱口杯里插着江欣璐的牙刷,忍不住扬唇笑,兜兜转转,她又回到自己身边了。想来她在邝家,牙刷不会插在邝希文的漱口杯里吧。
他把她的毛巾整齐的挂在自己毛巾边上,一红一绿,配得真好看,抱着手臂欣赏了一会,目光往下移,看到了地上的拖鞋,他平时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女人用的东西,洗澡的拖鞋虽然有两双,也都是男式的,方便贺迪和杜齐有时侯在他这里打扰。
他想着,应该给江欣璐买双女式拖鞋,玄关那里也得配一双舒适的棉拖,还要添什么?他眯着眼睛考虑,是不是该添个梳妆台,她自己家里原先就有一个,住在邝希文家里也有,看着就是新添的,他自然也要给她买。还有呢?对了,喝水的杯子,买情侣杯,可以套在一起的那种,用完了就套起来,显得多相亲相爱啊。
他站在那里东想西想,越想越兴奋,拿手机给杜齐打电话,准备叫他去置办那些东西,转念一想,应该是他和江欣璐一起去采购,买她喜欢的才有意思啊,于是又把手机放下了。
洗漱完,他到厨房里做早餐。
烤了面包,煎了甜心蛋,他在网上看到别人能煎出心形的甜心蛋,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有时间要好好研究研究。牛奶倒在小锅里加热,摆上盘子,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江欣璐回来享用了。
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没见江欣璐回来,不免有些焦虑起来,走到露台上去看,这时侯天色大亮,可以看清楼底下,依旧有人在晨跑,他眯着眼睛仔细辩认,没有一个是江欣璐。
他突然有些惶然起来,不会是她走了吧,因为怕弄出动静,所以什么都没带走,那个女人是做得出这种事的。
他心烦气燥,掏出烟来抽,清冽的烟草吸进肺腑,再缓缓吐出来,一连几口,总算稍微冷静了些,扔了烟头进去打电话。他自嘲的笑,但凡跟江欣璐有关的事,他就容易乱。
电话打过去,是通的,但没人接,嘟——嘟——的长音一直响到自动挂断。
他又拔了一次,按了免提,扔在桌子上,听着嘟——嘟——的声音响在空寂的屋子里,他不相信她就这么走了,可心里又着实害怕她是真走了,烦得他又开始抽烟。
一支烟没抽完,有人在敲门,象是试探性的,很轻的两下,停了一会,又敲了两下。
郝承晟赶紧把烟掐灭在烟缸里,用手散了散空中的烟雾,急忙跑去开门,门一开,外头站着江欣璐,她穿着运动装,扎着马尾,眼眸清亮,脸颊红晕,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运动后的红晕。
郝承晟一把将她拖进来,凶巴巴的骂,“去跑步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这么晚才回?还有,为什么不接电话?”
江欣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有点懵,“你在睡觉,我怎么跟你说,我现在回也不算晚啊,你在睡觉,我没钥匙,回来早了进不来。”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电话静音了,没听到。”
郝承晟听着她的解释,火气一下就消了,原来是因为没有钥匙,怕打扰他睡觉,所以才回来晚的,是他的错,忘了给她钥匙。
刚发完火,也不好马上就笑,郝承晟掩饰的咳了一下,往餐厅走,“过来吃早饭。”
江欣璐站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