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承晟知道江欣璐不爱跟陌生人打交道,并没有带她应酬自己的朋友,而是让她自在的独自呆着。
但所有人都看到他们一起来的,也看到他对江欣璐照顾周到,不知底细的便有些纳闷,他们认得韩娅妮,知道她原先和郝承晟是一对,现在看来大概是分开了。
方策缪和孔寰钧几个坐在一起喝酒,眼睛却是瞟着远处吃东西的郝承晟和江欣璐。
“郝老大真厉害,昨天晚上两个人还水火不容的样子,现在就成双成对了。”
“哪是现在,婚宴上郝老大就出了岔子,差点都把婚戒送到江小姐面前去了。”
有人感慨,“甭管多钢硬的男人,遇到感情这回事,”他摇头晃脑的吟:“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梁少,倒底是文化人,张嘴就来啊。”
叫梁少的谦虚的摆摆手,“一般一般,最近在追个学古诗词的妞,下了点功夫而已。”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经纷端酒敬他,“不错不错,果然下大功夫了。”
有人说,“梁少,学古诗词的妞你也敢泡?换我,是肯定不敢的,一开口就露怯。人之初的下一句都接不上来。”
“你是典型的地主家儿子,只知道吃肉。”
大家笑得不行,端着酒又敬地主家的儿子。
方策缪一边看着江欣璐,一边冲大家挤眉弄眼,“有没有不怕死的敢过去敬江小姐一杯酒?”
话一出口,个个都安静下来,你看我,我看你。
方策缪怂恿梁少,“你连古诗词都敢追,去敬郝老大的女人一杯酒怎么样?”
梁少嘿嘿嘿,“让地主家的儿子去,他瓷实。”
地主家的儿子是个小胖子,长得白白净净,头摇得象拔浪鼓,“郝老大的拳头出了名的黑,迪少都被他打过几回了,我才不送上门去。”
孔寰钧嗨了一声,“瞧瞧你们一个两个,真够出息的,追姑娘的时侯胆大,敬个酒胆哪去了?”他豪爽的挥了一下手,“我带个头怎么样?不过说好了,我带头,你们每个人都得过去敬一杯,不敢去的是孙子!”
几个年青人都喝了酒,被孔寰钧一激,都异口同声:“有人带头就没问题。”反正枪打出头鸟,第一个没事,后边的肯定也没事。
于是孔寰钧端着两杯酒,雄纠纠,气昂昂的过去了。
江欣璐正埋头吃东西,听到有人叫她,“江小姐。”
她正吃着奶油小蛋糕,抬起头的时侯,嘴上还沾了一点白色的奶油,眼眸里有惊色,茫然的样子看得孔寰钧心头一跳,乖乖,果然有双勾魂的眼睛!
郝承晟坐在江欣璐对面,这时微微起身,伸手替她揩掉了嘴边的奶油。
孔寰钧心里又跳了一下,乖乖,这狗粮洒的,郝老大可以改行去幼稚园当男阿姨了,那份殷勤劲真是……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翻滚了。
他定了定心神,对郝承晟投过来的眼神视而不见,“江小姐,我敬你一杯。”
江欣璐迟疑着站起来,伸手接过酒杯,“谢谢。”
孔寰钧没想到她肯接,也没想到郝承晟居然沉得住气,举着酒杯抬了抬,一口倒进了嘴里,令他诧异的是,江欣璐居然也一口把酒干了,他在心里嗬了一声,好酒量。
从头到尾,郝承晟一声没吭,只在他离开的时侯,饶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看得孔寰钧心里发毛,脚板抹油,赶紧开溜。
等他一走,郝承晟说,“你是傻子啊,叫你喝就喝。”
“他敬我,为什么不能喝?”
“男人敬酒,你都喝?”男人扬了眉,语气有点不善。
“正常的可以喝。”
“什么叫正常?”
“象他这样,正正紧紧来敬我,我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那什么又叫不怀好心?”
她看着他,直言不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