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事,明明他输了游戏的,最后还不是言而无信。
“你肯放我走,我很感谢,”江欣璐放下筷子,抽了纸巾擦嘴,“郝承晟,我们就这样吧,不做仇人也不做朋友,做个陌生人。”
“想撇清关系?”郝承晟笑了笑,“没那么容易,什么时侯你把欠我的还清了再说。”
“我倒底欠了你什么?”
郝承晟两手一摊,“我变得一无所有,全拜你所赐,你说欠我多少?”
“我不知道后来会变成那样。”
“你当初想的不就是要让我家破人亡,身败名裂吗?我现在这样,离你的期望值也差不多了吧,你满意了吗?”
“我承认当年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但我也没后悔,我爸爸不能白死,你多少也要付出点代价,事情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郝承晟,放过我,行吗?”
“当年你为什么不放过我?”郝承晟冷笑,“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当年有胆子捅我一刀,现在就应该做好承受的准备。”
谈不拢,一拍两散,江欣璐上楼拿了自己的包,往外走,郝承晟叫住她,“你准备走回去?”
“不用你管。”江欣璐继续往前走,男人火了,追上去拖住她,“大过年的,别惹我不痛快。”
江欣璐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甩开他,任由他把自己拖到院子里,“上车,我送你回去。”
他用钥匙开了车门,警告她,“乖乖的,我进去拿件外套就来。”
江欣璐拉开后排的门坐进去,他爱送就送吧,她无所谓。
郝承晟很快出来,套了件黑色的皮茄克,江欣璐从来没见他穿过皮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男人却瞪她,“坐前边来。”
“后排舒服。”
“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江欣璐只好下车,进了副驾驶,男人嘴里含着烟,斜斜的叨在一边,眼睛微微眯着,避开烟雾,熟练的发车挂档,上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他额前的发丝泛着金光,皮茄克敞着,袖口缩上去,露出一截手腕,大手掌控着方向盘。江欣璐在这一瞬间想到了一个词:狂放不羁。
若是三年前,她觉得很正常,那时侯的郝承晟锋芒毕露,张扬狂放,不象现在,人前彬彬有礼,人后讳莫如深,在她面前常常禽兽。
“我就这么好看?”男人把车倒出去,勾着唇看她一眼。
江欣璐把目光收回来,斜斜靠在椅子上,不理他。
一路上,俩人再无多话,过年车少人也少,郊外的大马路跑起来当真是一马平川,城里也顺溜得很,连红灯都没碰到几个,很快就到了江欣璐的楼下。
江欣璐下了车,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低头进了单元门。
郝承晟也没有多留,调转车头出了小区,把车停在路边,给杜齐打电话:“你过来盯着江欣璐,她可能会去津市,你跟她一起去,看她去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