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他,一手持着那根树枝,接着往下走。
并不是很长的一段路,但他们走得很艰辛,中间还摔了一跤,总算是回到了平地上,江欣璐看到郝承晟那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变成白的了,孤独的立在停车坪里,象是蒸屉里的一个大馒头。而地上的积雪已经到了轮胎的在三分之一处。
江欣璐问,“还能走吗?”
郝承晟没有答她,四处看了看,用钥匙开了车锁,发动车子,开了暖气,叫江欣璐,“你到车里避避雪。”
江欣璐看他站在车门边不上去,问,“你呢?”
“我玩会雪。”
江欣璐,“……”好吧,她实在不能理解在这种时侯,他怎么还有心思玩雪,不是应该想办法下山吗?
她上了车,暖气一烘,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使劲揉了揉已经被风吹得麻木的脸,看到一只保温杯立在中枢台里,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过来用杯盖倒了点水喝下去,居然还是热的,她又连喝了好几口,感觉自己彻底活过来了。
把水杯放回原处,她趴到窗前去看郝承晟,雪太大,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直弯着腰在地上捣鼓,不知道捣鼓些什么东西。
江欣璐暗自摇头,这么冷的天,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过了一会,郝承晟过来了,拉开车门说,“你下来看。”
江欣璐不知道让她看什么,听话的下了车,跟他走过去,当她看清楚地上的东西,心砰的一跳,半天没吭声。
地上原本就是厚厚的雪,郝承晟用树枝划了一个大框框,中间被隔出来的四方块便象是一块蛋糕,上面用一些枯枝摆成“生日快乐”的字样,还插了一根粗些的树枝当成蜡烛,树枝上甚至有一小簇叶子,就象是蜡烛头上的火焰。
原来他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从见面到刚才她上车,他一个字都没提,那顿饭也看不出任何跟生日有关的含义,却原来他还记得!
可他这是什么意思?讨好她?还是追求她?
他们明明没有可能,她与他的关系从前是不堪,现在更见不得光,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耍着她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