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居然是这么个角度,她发了会呆,才按捺住兴奋确认:“也就是说,你觉得这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不会用它,对吧?”
周宇韶想了想,颔首:“是的吧?不过要是快亡国了,病急乱投医,那也没办法了。但是话又说回来,国都快亡了,再去看未来,有用么?就算看到了,凭亡国之君那点本事,能扭转乾坤么?顶多知道谁取了龙椅,找人暗杀都不一定能靠近人家!”
这话说得实在不客气,陆九万却听得很快乐,最起码这证明周宇韶对通明石和窃天玉并无兴趣,更不会为了块石头,而去算计毁掉护国公府。
至少现阶段看来是这样。
陆九万低头思索了会儿,抛出了第二个问题:“那,师兄,你打算怎么安置勋贵呢?就,前段时间勋贵们不是因为陶盛凌,一块儿冲进皇城闹事嘛,老赵跟我讲了勋贵与庶民,勋贵与皇权的矛盾,我就在想啊,这矛盾越积越深,总要解决的。”
周宇韶以为她是被无故卷进去,受到了冲击,随口安抚了她几句,沉吟着道:“勋贵是肯定要抑的,不过得讲究手段。”
陆九万小心翼翼地问:“你会杀掉他们么?”
周宇韶吓了一跳,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喃喃:“不发烧啊,说什么梦话呢!要能一杀永逸,矛盾不早解决了?师妹,勋贵手里有兵呢,朝廷对他们动刀子,是会激起兵变的。我知道你烦他们,我也烦,但是你得慢慢来,就像削藩,你可以用推恩令,也可以给他们不停换地盘,总之要一点点削弱他们。至于勋贵,你以为科举是干啥用的?你以为文官的权力为何越来越大?”
“那如果文官越来越膨胀……”
“还有你们白泽卫啊!”周宇韶笑道,“相互制衡嘛!你管他风评如何,能办事,会办事,搁一起成果更好,那就有存在的价值。”
陆九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福至心灵,问了个多余的问题:“师兄,老护国公,跟平凉侯他们的关系,好么?”
“你是说天老大他们老二,天天辱骂寒门的那帮人?”周宇韶露出难以忍受的神色,“别把护国公府跟他们相提并论,他们不配!当年老护国公主持武举的时候,平凉侯他们因为自家子孙被刷,可是当众骂他‘数典忘祖’。武举这东西,对平民来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对勋贵子弟来说,那就是多个资历。但有些人就这么贪!”
陆九万朦朦胧胧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什么,但一时之间又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