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谁还不了解谁?!”
“我知你心里委屈,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一次性说完,我就在这里好好听着,不会逃避。”
俞沛:……
他眯起眼睛,眼看着谭泽分外温顺的态度,心下警惕,毕竟这可不像谭泽既往的脾气。
他与风雁三个对视一眼,一齐上前几步,占据了石桌的另外三面,当即就将石桌占满。
他们这次来的人数颇多,往这里一坐,四比一,比三堂会审都还多出一面。
人数一摆出来,气势也压下去,接下来就是抢占话头:
“谭泽你小子不厚道!你说因为你一句断言,让我乌雁峰在修真界遭遇了多少看低与嘲笑?!”
“你所言若皆为真也就罢了,但实际却是随口瞎咧咧,子虚乌有!”
“你说你,不仅本职没做好,让我们遭受了不少白眼,还害得我们乌雁峰这些年少收了大批优秀弟子,更甚至,还影响了御兽宗的名声,这是可忍孰不可忍!”风雁一脸痛楚,仿佛字字血泪。
黄乐眉梢一竖,紧随而上:“因为你的一句话,俞沛这些年只多收了一个徒弟。每日含辛茹苦教导,历尽艰辛培养,终于将她培养成了御兽宗少宗主,你知道这背后我们背负了多少压力吗?”
话说着,他自己都将自己感动得泪眼汪汪。
夏弥最后一拍桌:“这次过来我们都想好了,来送我们小师侄的少宗主大典请帖是一方面,来与你将这些年的恩怨彻底解开是另外一方面。”
“道歉!此事你必须给我们道歉!”
“赔礼!这么多年的精神压力下来,怎么也得拿出足够的诚意!”
“还有切磋,不将你狠狠在地上摩擦一顿,难消我们的心头之恨。”
“如果这些都办妥了,我才会考虑不在外随意败坏你的星师名声。”
四人一通狠话放下来,只觉神清气爽,然而倾听的谭泽,却始终稳坐石桌旁,老神在在。
此时酒壶已经烫好,谭泽亲手给几人斟上一杯,温声笑:“尝尝,这是我用双翼峰的山巅之雪酿制,三百多道工序提纯,尘封了三百余年,今日刚刚开封。”
几人闻言接过酒盅,细嗅过后,一口牛饮。
“这酒水确实不错,我小徒弟就爱喝酒。”
“谭泽星君尽可赠送我们一些,添到赔礼里面即可。”
“想想我们小师侄,她这些年也苦啊,平白担了多少压力。”
谭泽依旧慢条斯理品酒,没有应声。
直到见俞沛四人将桌上烫好的灵酒全部喝完,他才终于做出了一个动作,取出一枚震颤的传音玉符。
探入神识阅读完其中的讯息后,他眉梢舒展,看向几人撇唇嗤道:“你们这可倒是很敢张口,这些年跟在老烟枪身边,看来是没少接受熏陶。”
“道歉、赔礼、挨打、灵酒,你怎么不说将我身家都掏空了?!”
俞沛放下酒盏,拿起自己的烟杆儿吸了一口,向谭泽慢悠悠吐出一口白烟:“谭泽星君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乌雁峰修士一向明理,又怎能去做那些强盗行径?!”
谭泽眉梢倒竖,想要变脸驳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眉眼轻快起来。
“俞沛你也就是运气好,捡到了一位被错乱了命理的徒弟,否则,嗤!”
不仅徒弟五去其三,自身还会面临死劫。
他施施然将手中酒盏饮下,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你那小徒弟我确实给测算过,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你那剩下的四个徒弟,我却在昨晚为你单独起了一卦。”
风雁与黄乐闻言,一齐拍桌:“闭嘴!”
管他结果是怎样的,只要是从谭泽口中说出的,他们就一句也不想听。
谭泽耸肩,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巴:“不说也罢,反正我不说,也迟早有人会说与你们听。”
“哪个瘪犊子来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