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深知道,叶裴说的是宋楚期。
他干巴巴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这皇帝就不开心了,只能想着法儿找补,
“哦,他是不是没跟你说啊估计是不想麻烦你,叶裴,你又不经常住校,每次来回跑的,期期肯定怕你不方便。”
“他就是这样的,很怕麻烦别人。”
这回车里彻底没声儿了。
喻深感觉他就像一个筛子,多说多错,那个“别人”甚至都有回音,幽幽的回荡在车里
喻深当即决定把这一段瞒下,并抹去,不出现在他和宋楚期的光辉友谊里。
人送回寝室。
凌睿也守寡了好几天,终于盼回了自己的室友们,帮着给宋楚期和喻深提前开了热水器,才爬上床睡的觉。
宋楚期洗完澡出来,叶裴就靠在对床的爬梯边,喻深已经撑不住的抹了把脸就呼呼大睡。
“你没走啊?”
宋楚期一边用毛巾揉头发,一边坐下来,叶裴好笑的看着他,“我去哪?”
“我以为你要回去呢。”
宋楚期眨眨眼睛,他洗了个澡,但还是很困,现在是强撑精神着在跟叶裴说话,“我现在睡觉了哦,你可以回去继续玩的。”
他多多少少觉得自己刚才有点任性,也不问叶裴是不是方便,就那么不管不顾的让叶裴来,照顾了自己这么一小下
宋楚期揉着湿湿的头发,毛巾是鹅黄色,很大很柔软,遮住了一半的视线,他只看到叶裴走过来,但看不到叶裴的表情。
下一秒,毛巾垂落的一角被掀起,宋楚期感觉到叶裴轻轻擦着他的刘海,两只手一怔,毛巾就被叶裴接了过去。
男生寝室镜子少,也不怎么讲究。
宋楚期自己擦的时候都是乱揉,不滴水了就行,他从来没有被别人擦过头发,除了很小的时候,连洗澡都不会的时候。
但现在,叶裴在给他擦头发。
毛巾轻轻揉过那些清亮的黑色短发,一点点搓到发尾,那些宋楚期没擦到的地方,都被仔细的扫过,叶裴声音很低:“吹干再睡?”
“不吹了,他们都睡了。”
“好。”
宋楚期临到睡着也没听到叶裴说,到底是回去还是不回去,他只知道,他闭眼的时候,人没走,还在寝室。
叶裴靠在床上,微信里是周澄的几条信息,无一例外,充斥着不耻和控诉——
周澄:我今晚寻思了好一会儿,freetaxi是地上有洞还是天上有孔,能让你表演大变活人。
周澄:我他妈都要走了,你就一个小时都坐不下来?就一杯酒都喝不下去?
周澄:牛啊叶裴,我看你能玩成什么样。
叶裴的目光停在那句“都要走了”上,片刻后,抬手回了一句——
叶裴:真周末飞机?
周澄就像是守在手机旁,立刻一句话冲了回来,就像是大老爷抬轿回城——
周澄:哟,现在想起我了。
周澄:现在想再见我一面了,晚了我告诉你。
周澄:我他妈行李都收完了,还要上京陪老头子吃饭,没地儿再见了,拜拜了您嘞。
叶裴:好。
叶裴:把你那几辆破车留给我。
周澄在手机那头,和脑溢血只差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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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投标熬夜之后,喻深自己给自己放了一个长达一周的“病假”,宋楚期则是连着一周都准时到事务所打卡。
用他的话说,这叫趁热打铁。
得趁着最辛苦的档口开口要推荐信,这样是个人都很难拒绝。
但标已经投了,没那么多事做,宋楚期不到十一点就从事务所出来,这个点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但那头夜场还没散,还算好打车。
他点开软件下单,出乎意料的,这次几乎只花十几秒,页面一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