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力余波,将周围沙石悉数连同其衣袍边角切裂,足见剑中蕴集剑气之强大。
江月白承认这一剑的强大。
若是他面对这一剑,以武神诀正面硬接,也难免会受些小伤,能在灵玄境中掌握如此剑道造诣,且并非出身剑阁或是当年的神剑山庄,此人天赋机缘努力都不欠缺,当真一代人杰。
可惜,这位人杰本该万众瞩目的扬名一战,成就的只是一场难堪的丢人现眼。
李沐霜一双水润眸子瞪得滚圆,扯着江月白衣角道:“师叔,你看得出先前发生了什么吗?”
不同于伏黎与玄易的交手,此战胜负,分出只在瞬息之间。
那青衣剑修纵剑斩来,苏南山抬手抵挡,便是这场交手的全部。
眼下处于守势的苏南山淡然拂袖,官袍未染尘埃,猛攻的青衣剑修反在一招过后成了现在这凄惨模样,李沐霜这一路已经见过太多不正常的强大修行者,也见识过了不少诡异的手段,可似眼前这般情形,依旧难以理解。
江月白神情稍稍凝重了些,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苏六当家的南山印,并非攻敌的法门。”
“这门功法奥妙全在手印之中,那剑客出剑,速度与力量都发挥到了极致,堪称锋芒毕露,全是奔着一举击溃苏六当家去的,然这手印最强之处就在借力打力,来时如拂面清风,去时亦如清风,眼下他以狂风骤雨响应,既破不开手印阻隔,一切风雨只得自己承受,而不留余力的他,怎么挡得住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击?”
说到此时,江月白目光望向苏南山笼在官袍中的双手,这双手必然已被剑气斩出不小伤口,或许现下已抑制不住颤动,但那南山印借力打力,将对方功力悉数奉还的手段已堪称绝妙,虽只一招,已抵得上天下万千功法。
南山印脱胎于佛门手印,却早已不是正常的手印功法,南山印,只属于苏南山一人,再无第二人可以习得。
江月白看出了这一招的门道,联军方面的不少高手也能看出,顿时有声音传出。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算计,胜之不武!”
“青天寨好不要脸,敢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面对这些质疑,苏南山只平静回应:“若这是下三滥的手段,天下五成的宗门都得被当作邪道剿灭了。”
卸力,借力等战斗方式在修行界本就普遍,有着这类效果的功法五花八门,只是没有一个与苏南山展现出的南山印这般彻底,而这种彻底所带来的,还有对身体的沉重损耗,就如现在,已是强弩之末的苏南山,绝对挡不住第二剑。
向凌霄于此时道:“莫非落日古境想要耍赖?”
“战斗本不拘泥于手段,此人落败纯属自己大意,我还没小气到需要耍赖的地步。”
东方不悔的声音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恼怒,这名剑修是他亲自指派,却在一招间就沦落成这般模样,这走眼的可有些厉害,此时他方才明白,附着在战术上的那门手印,分明不是真正的南山印,或许从那时候起,他就有了苏南山弱小的印象。
“苏六当家当真好身手,这一仗我认栽。”
苏南山坦然回礼,对方称呼他为六当家,显然是不再将他当作朝廷官员看待,不过,就算是他自己,也已很久没有把自己当作神国的朝廷官员了。
他回到向凌霄身边,向凌霄颔首道:“进境不错。”
先前还不苟言笑的苏南山面上顿时有了笑意,捋须道:“于孤城中整合各方,有所感悟罢了。”
叶向远登时搭上苏南山的肩膀,喟叹道:“不是我说,你就是偷偷找大当家开小灶了吧,还好今天我看到了你的底细,不然下次找你切磋,还真得被你阴了。”
一时之间,青天寨众人莫不莞尔,倒令联军感到莫名其妙。他们自不知晓,当初青天寨与长青郡发生冲突之时,正是刚刚上山,热切想要干出一番功绩的叶向远,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