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姑娘,只是随着时间与交情的增长,他显得更加博爱了些,可圣王城的画舫青楼,被他最常关顾的,还是那么几处老地方。
对于那位小时候的朋友,或者说表哥,他的确抱着相当的敬意。那时三大家加上凋零的轩辕皇室本宗之间可没那么多勾心斗角,而敢带着他们这一帮子毛都没长齐的轩辕皇室子弟到处捅娄子,捅玩出乱子了还会一力承担的“老大哥”,永远是他童年时代亮眼的一道光。
没有他的存在,三大家一直隐藏着的裂痕,免不了波及到他们这些孩子身上,而有他在,那些个心中看不起别家同龄人的小崽子,哪个敢明着鄙视旁人?
某种程度上说,现在他这股潇洒劲,也有当时耳濡目染的影响。
可惜,世间早无此人。
三大家的年轻人们,也终究被家里人推到了完全敌对的立场之中。
江月白不知道袁人凤的心中在想着什么,只是回以一声笑骂。
言尽于此,二人各回各屋,各睡各觉,江月白的心中尚有些许怅然,不知是因为心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明日,使团就将恢复原本的配置,说不准荀日照与雨行宫也会告辞。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见,可再相见时是敌是友,着实难有定论。
江月白如此想着,很快进入了梦乡,于他而言,走一步看一步并不是什么困难的选择。
若使团不愿冒着多走十天半个月的延误绕开东圣域中部的广陵州,他终归也得与那位东方不悔见一见的。
虽然如此,对于自己今日对常渭的出手,他并没有任何后悔。
这就是他的本心,何况常渭的确是个仗着家世在这边指指点点的纨绔子弟。
对此人进行一次无足轻重的出手,他问心无愧。
……
第二日,江月白整合众人,安道容的离去也为众人所知,袁人凤为首的一众人等当面告别之后方才离去,一时之间,使团恢复了原本的规模,不过还缺了一个送信去的风渡尘。
荀日照没有离去,这一点有些出乎江月白的意料,不过荀日照自己解释道,荀家的方针之中并没有拉拢落日古境这一条,按照家中长辈的说法,还不如撺掇袁安两家在东圣域互掐。他没有充当搅屎棍的打算,也没有调停双方的能力,思来想去,还是在使团之中继续行进最好。
江月白对荀日照其实抱有着一丝歉疚,原本说好的,带他往东圣域一行就是一场散心,而武阳府那边,武阳君对此行的评价,也只是让他与师侄们,与神甲卫们打好关系的一场旅行,结果到的地方几乎都是穷山恶水刁民不说,还被鬼狐以恶劣肮脏的手段大肆拨弄心神,连给东圣域的财货都被对方取走,指不定就会有消息传出,把他在朝廷那边的面貌污个彻底。
别说散心了,他这个本来没有心障的都被心障缠上,被鬼狐这么一搅和,本就因为忧国忧民走上歧路的荀日照心境哪里能好?
无论如何,使团大体上没有任何问题,当日下午,江月白已辞别崖州官员,向着广陵州行进。
对崖州方面之前的请托,江月白依旧没有给予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答应对方,自己在广陵州行进之时,会与东方不悔方面联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困扰东圣域多年的匪患,他早已看在眼里,而青天寨中红衣与西鬼狐并称,虽无赫赫凶名,也已与朝廷分庭抗礼。他此行并无为民除害之心,可若对方与鬼狐那般为祸一方,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此时的江月白并没有意识到,他没有选择绕开广陵州,而是打算直截了当的进入其中,会对他日后造成怎样的影响。
他亦不知道,自己早早便与青天寨的大当家有过一面之缘,而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正是同道中人。
可正在使团打算出发之时,常渭却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他面前,面色极为不善,仿佛昨天晚上吃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