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轻强者持着剑,带着一帮子人离开了落日古境,踌躇满志的开始他的行动,他很清楚自己一定会遇到困难,不过对于手持赤霄,身负五灵正法的他来说,一切的困难,都已不是困难。
对他来说最麻烦的一点是,行动之余,自己还得兼顾一支不知行至何处的使团,不过无论如何,与这支使团的相遇,都不是当下之事。
那只使团更不知道落日古境已派了一个相当有分量的人物前来接应,使团的正主江月白,还在应对存在于他面前的问题。
江月白从来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旅人,当初行走西圣域与北圣域时,本身没有路引的他全凭着自己的身法,或者文星耀附着过符道的假货糊弄,才能做到来去自如,现在则大摇大摆的带着一大帮子人轻而易举的过了关口,那些似乎非常无聊的官兵更是乐得恨不得与他们多攀谈一会,前后差距太大,还真有些不大习惯。
这是地位与形势不同所造成的差异,江月白很快便接受了现实,勉强以一个使节的身份与这些东圣域边境的官兵有说有笑,当然,如果不是大师侄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将武阳府的脸丢得太多,他绝对将这些交给更有经验,更专业的荀日照,说不定连正使的身份都给了,自己继续原本的那副做派。
与中圣域相邻的关口还算正常,周边的市镇也过的有模有样,可到了东圣域的正道上,江月白才切实明白东圣域的乱,究竟乱到了什么地步。
他们在中圣域赶路之时,哪怕因为江月白个人原因偶尔在野外扎营,到底可以保证有驿站可以歇息,可出了东圣域的边境,那些个地图上标注的驿站大半都已经荒废,甚至有一个已经变成了强盗盘踞的黑店,正好使团之中不少人没地方发泄,直接了当的为民除害,顺便灭了那与强盗狼狈为奸的老驿丞,除开这些,一路上还有些不长眼的强盗,完全不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敢过来,只有被神甲卫斩干净的份。越向东去,类似的乱象便越多,莫说原本期待着一趟开心旅程的李沐霜渐渐变得沉默,老想着找个时节闭关的伏黎再没闭关的机会,就是见惯乱象的江月白,也没想到东圣域会乱到这个地步。
混乱之中,竟还有一些县令郡守站稳着脚跟,老远就对使团发来邀请,江月白与众人合计一番,最终选择赴一家的约,结果傍晚就有人摸到马车边,一些灵明境的修行者更是一面招摇着本门道法一面出言威慑,搞得江月白哭笑不得,跃上房檐一招一个全撂了,神甲卫更是干净利落的将对方伸出来的手斩得一个不剩,吓得那一方县太爷大半夜穿着裤衩,跪坐在地不住磕头,险些尿了裤子,一行人出了那小县城,回想起来,都颇觉无语。
“我想不明白。”
一行人围着篝火,李沐霜瞪大双眼,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已经极大冲击了这位侯府小姐本就幼小的心灵,想着县令府上那一夜,兀自心有余悸:“那明明是朝廷的县令,领着朝廷的俸禄,怎么与贼寇勾结在一处。”
“天高神皇远,何况现在,哪里还有陛下?”元名起冷笑开口,话语中尽是对东圣域的不满,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说了什么犯忌讳的话语。
谈起这东圣域的现状,队伍里没有一个人会没有看法,一贯寡言少语的伏黎也忍不住加入进来,冷冷道:“一群盯着宝物的苍蝇罢了。”
除开负责守卫的几名神甲卫,其余人都不禁将目光投向一旁停下的马车,其中运送礼货的那一辆实在太过张扬,与其他的一对比就知道里面绝对藏着好东西,带着这么个夺人目光的大家伙晃来晃去,也难怪小贼大寇都趋之若鹜。
荀日照与风雨二卫在队伍中显得比较孤立,他们原本就与武阳府不是一路,全靠江月白维系,好在三人都不怎么闹腾,荀日照也一贯温和有礼,浑然不似一个参与争位风波的圣子,因而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此时的他眉头皱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