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请柬,看她先前一副抛开烫手山芋的模样,估计是真的很怕回山参加这场立山千年的大典。
山门于修行界屹立千年,正是一个不错的里程碑,邀请到的宾客自是地位越高越好,如果能邀请到武阳君,那面子可大得很,可惜啊,现在只有他刚刚认的师弟前去了,希望他们别嫌弃。
可在纸上,武阳君托付了另一件事,哪怕他对于武阳君的安排早有心理准备,一时也觉着有些荒谬,只觉得是武阳君喝多了才写上去的。
然而,纸上的笔迹,货真价实的紫云宗请柬,由不得江月白不信,他相信武阳君的手段,或许第二日,那物就会送到他手上,让他的身份再次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化。
当初他想要杀邱裕,虽然没杀成,在西圣域方面的“帮助”下,这位朝廷钦差特使也算是死透了,现在,莫不是遭了报应,也得步他后尘?
……
“想来师弟看到我的留言后,表情会很精彩。”
洛宅之中,武阳君与洛存寅正在亭中对弈,武阳君话语轻松,整个人却是正襟危坐,神情更是无比认真。
面对天下权势最盛的老人,任何人都需要给予绝对的尊重。
何况这名老人当年,还是胜过前朝国手的棋道中人。
“乌江如此,你也如此,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武阳君仿佛没有感受到洛存寅话语中的锋芒,捻起一枚黑子落于棋盘,微笑道:“人心各不同,哪是一人所能尽握,首座何必介怀这些小事。”
洛存寅迅速回以一白,摇头道:“这小子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值得你们这般挂怀。”
这话中的你们,早已不单纯是乌江祁,武君昊,谢松华这些个天下闻名的名姓,还有如今虎视眈眈的三大家。
不知何时起,名为江月白的青年,早已立足于天下漩涡的正中心,无论哪一方,都或多或少的与他牵扯上了干系,哪怕他本人不久之前,还是个没有正当身份的小人物。
“我有七名妻妾,三名徒弟,可师傅与师弟,都只有那么一个。”武阳君一面落子,一面微笑道,“首座其实也该关心关心自家宅院,就此享受天伦之乐,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洛存寅再落一子,摇头道:“先皇之托,不敢忘也。”
“所以您盯准了我家小师弟,觉得他是个无法被控制,未来必将危害人间的祸害?”武阳君微微压低语气,道,“我并非反对您,只是反对您这般武断的行事。”
“你知道什么。”
洛存寅喟叹一声,没有愤怒,没有痛惜,唯有一种平淡到了极致的悲伤,那是在时光长河冲刷后留存的古老痕迹,因为久远,所以更加难以忘怀。
当这枚白子落在棋盘上时,洛存寅一向稳定的手,已敲出了清晰的一道声响。
“我这小师弟于神国是有功的,还是大功,这一点您总不能否认吧。”武阳君拧紧双眉,认真道,“首座可以容忍当年的我,为何不能容忍他?”
“他对神国殊无敬畏,更是不当天地间还有一位陛下。”洛存寅的回应无比生硬,不过老人终究没有继续坚持在这方面与武阳君辩下去,转了话题道,“你要我给他一次机会,现在我给了,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
武阳君瞪大双眼,笑道:“关于这点,我不是特意登门给首座道谢吗,还特意陪您过过棋瘾。”
他手中的黑子早已举了半天,始终无法落下,最终潇洒的将其投回原处,感慨道:“首座棋力不减当年,这局棋,我已经输了。”
“投子认输,倒也痛快。”
洛存寅面上不喜不悲,端详眼前棋局片刻,语气渐转严厉:“不要忘了你的承诺。”
武阳君躬身行礼,认真道:“先皇去时,我也在榻前随侍。”
“而且,首座大人老当益壮,晚辈是真玩不过您。”
“我那师弟若无爱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