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住宿之处,每日都与他那小女友留在郊外,就算不慎有个万一,被发现也是第二天之后的事。
他没有毁尸灭迹,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没事找事的进来问询他这个可有可无的家伙,其余那三名使者及其眷属,更是恨不得能够离他越远越好,唯一能够随时进来的人,刚刚才死在他的剑下。
依照陆上平对他的上心程度,恐怕等到明天尸体发臭了,才会察觉到里面发生的事,然后将其压下吧。
邱裕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举起手中宝剑,看着其上被细雨逐渐洗去的鲜血,不禁面露冷笑。
不准擅自使剑?
你都已经死了三年,天下人也不会记得那座山庄,老子今日就要使剑,难不成你还能拘魂索命?
不能再拖延了,必须在今夜,将那隐患抢先抹除!
……
一声惊雷打破了天地间的寂静。
仿佛银瓶乍破,雨势陡转倾盆,洗刷着下方一切,先前细雨时的朦胧美感,倾刻被疾风骤雨干净利落打散。
邱裕沐浴在暴雨中,似受伤的独狼,他无视着天气的变化,却对周遭不遗余力的进行感知,而他手中剑的血迹,亦被暴雨彻底冲散,焕然一新。
惊雷已动,大雨已至。
这一夜,注定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