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的理由。
她并不知晓自己的体质如何被此人发现,想来对方应该有着一种比较特殊的探测手段,但对方已经在永和郡内动手,俨然不怕郡城内部的执法者会发现,看来所谓的中部七州的绝对安全,终究还是虚言罢了。
于是她假装受宠若惊,一番斟酌后,有些为难的在孔扬的劝说下答应与他同行至朝云峰,成为其中的一名弟子,同时悄悄在身上留了些月兰花的花粉。
若在城中开战,她必毫无胜算,或许会被其重伤而强行带走,自己在这西圣域中算是无门无派无根基还无修为的底层份子,能优先保证生命安全,自然不能强行以极度缺乏的实力与对方硬碰。
而如果她的体质不是太素灵体,恐怕早已被此人以神念操控心智,届时更加没有反抗的力量。
她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怪江月白此时居然不在她身边。
在打定主意随江月白走这一趟开始,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该成为他前进的负担。
而且,以她对江月白的了解,这个对细枝末节之处并不如何在意,甚至称得上粗枝大叶的青年,就算在追踪唐悔之时感觉到异样,应当不会想到她已是被人掳走,而会认为是那粉色小瓶的循气不太灵验。
这两日的时间里,孔扬一直将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很好,但眼中的欲望,依然时不时会泄露一丝,只是他一直以为,她还没有发现。
一个灵通境初期都不扎实的太素灵体,怎么可能完全觉醒体质力量?
于是这一路上,各怀心思的一老一小话语融洽,俨然几乎要师徒相称,一个天真烂漫,一个和蔼可亲,短短两日相处,似乎已经极为熟络,任旁人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只是这一日落到城中投宿之时,寒蕴水已然觉得很是烦躁。
江月白还没有追来。
虽然她早已料想到这个结果,但他当真没有及时赶来,还是令她心中无来由的有些烦闷。
就好像……自己已经被他刻意抛弃了一般。
而江月白如果将他抛下,一个人在小圣比上大展拳脚,效果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就像先前,如果没有他,他也不会受伤。
寒蕴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不过旋即回复宁静,目光望着陌生的天花板。
笼罩在四周的无形神识锁定依然没有消解。
哪怕隔了一堵墙,孔扬的意念与神识依旧强横,事实上,其灵魂造诣在朝云峰中完全可排进前十。
寒蕴水已经习惯了这种被锁定的感觉,相比而言,她更希望自己是一个真正平凡的普通女子,这样在遭遇这种威胁之时,还能真的感受不到,而不是假装感受不到,还得先发制人的表演。
好在,孔扬已经对她放松了一些戒心,那些意念只封锁了这个房间,而不会限制她的具体行动,若是无时无刻不在全力监视一个人,哪怕是天星教教主司空明琅那等绝顶魂修,也会耗费一些心力,更不要提这个本就插翅难飞的年轻女子,能有什么坏心眼,能使什么坏心眼?
好在,孔扬不敢动她。
似她这般对修行破境大有帮助的“礼物”,绝不是一个门内长老能够独享的。
真正需要她这份大礼的,只可能是朝云峰的峰主,不然,何必用峰主亲传弟子作为诱饵?
寒蕴水在心中冷笑,虽然思考现在的局势能让她暂时不去想江月白的事情,但一闲下来,便有一种落寞在胸中回荡,令她一时烦闷不已,恨不得将刚配好的几种香先用上一点安神。
她不想暴露储物镯,抽时机将本就揣在兜里的月兰花粉洒在自己身上,已是她唯一能够动用的,原本就在身上的药物,想要对付这孔扬远远不够,好在前两日,她露了自己会医术的底,顺便编了一个医女的故事,磨了孔扬好一阵子,才算在药铺中在其监控下采买了些药材。
她买的药材都很普通,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