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对抗东方不悔,还真能让那位东方少主方寸大乱。
向凌霄微笑看向面露震惊的荀日照,继续道:“我为礼法的制定者,自可在规矩中尽我所能创造于我有利的条件,荀圣子,你纵全力出手,我不动用真正实力,也有十成把握将你击败。”
“这是看似平等,却最不公平的手段,若一人修礼法而登临神座,单凭礼法之能,足以扼杀天下绝大多数强者,一旦妄用,将是世间的一场灾祸,也因如此,此法不可随意传承,我也不曾精修。”
不曾精修就将荀日照的灵力剥离?在场众人都不禁咋舌,元名起等神甲卫的目光都锐利了起来。
圣人传承不同于世间修行法,它们的修行方式与表现形式完全超出正常修行者的认知,正邪之分全凭传承者本身,江月白虽然不靠谱,好歹是武圣一脉的牌面,这位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以礼圣之名行大违礼制之法的礼圣传人,完全值得神甲卫警惕。
江月白皱眉道:“你就这么将礼法的秘密告诉我们,不要紧吗?”
向凌霄坦然道:“礼法自有‘三缄其口’之法,无人可以宣扬,我也没有打算将礼法传下去,维持法则十息便是极限。”
李沐霜好奇心起,便欲开口道出向凌霄已经介绍过的礼法效果,然而话到嘴边却始终吐露不出,只得放弃,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于她而言,这只是一门好玩的功法而已,再说,她也没有宣扬礼法的意思,谁没事找事曝光别人功法玩啊。
相比于玩心大起的李沐霜,元名起一行心中的警惕愈发浓重,向凌霄这一手主要封的就是他们,对这个不知底细的青天寨大当家,他们无法不将其当作敌人。
当然,江月白不发令,他们还不会随意动手。
而向凌霄的后半句话,已经清晰落入此间所有人的耳中。
“何况在这神国,制定规则的,从来不是我。”
她的目光转向荀日照,语气稍显郑重:“在荀圣子眼中,天下秩序如何。”
荀日照神情一凛,知晓对方在延续先前那场辩论,目光微沉,却是不愿开口,只摇了摇头。天下形势如何,他纵要反驳向凌霄隐着的意思,也不愿说违心之语。
自上古时代,轩辕神皇率领人族战胜天魔,划定五大圣域建立神国开始,神皇都是毫无疑问的天下至尊,千万年来,纵轩辕皇室本宗凋零,前代神皇崩后更是已然绝嗣,三大家也不得不遵循洛存寅的三家争位方案,用合理手段谋求那个已经空缺许久的皇位。
“在群魔乱舞的上古时代,人们需要一个领袖领导天下力量共抗天魔,也需要一个强大的执政者稳定天下秩序,神皇之位因此而生,历代神皇承轩辕神血,以天生神座之能护持天下,可现在,神国已经具备庇佑天下的绝对实力,资源却集中于大势力,而朝廷,正是其中最大的那一个。”
“如今的朝廷,早已不是民众的守护者,官员肆意妄为,争位风波不断,东圣域本远离争端,照样被搞成现在这民不聊生的地步,荀圣子素以才闻名,可知此等乱象根源?”
荀日照肃然道:“源于礼崩乐坏。”
三百余年前,礼圣于上古时代定下的礼制被废,延续至今,当年的规矩早已不存,承先贤遗泽的青梧学宫也无法影响朝廷行事,荀日照自认这个回答问心无愧,相比而言,他更好奇向凌霄会如何应对此言。
他相信对方礼圣传人的身份,但不觉得这位大当家真的秉承了礼圣的思想与学说。
“老师的礼制上顺天意,下应民意,在上古时代是守护天下人的规矩,可随着时代的变迁,逐渐成为了那个位子专属的特权,甚至反过来压榨众生,不仅如此,当其阻碍到那人行事之时,终究被其废除,自此天下礼崩乐坏。”
向凌霄举杯饮下一口,微笑道:“如今神皇之位已缺,世间众人依旧围着它转,有没有礼制阻隔,实际并没有什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