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疲惫:“妈,我真的学不进去了。”
薛妈指着钟表:“还有半小时,快点进去。”
“我真的不想学了,我好累啊,提前半个小时出来算了,我真的要学吐了……”
“进去,别让我多说,现在是什么时候,啊!高三了!离高考还差几天,你就吃一年的亏,以后享福是一辈子的,你看看初屿,你看看别人……”
……
如此反复拉扯。
初屿对此很疑惑,后来还问她为什么老要和薛妈作对,明明她一直在房间里看小说,看的可起劲了,也没学习。
薛颜坐在秋千上晃腿,无奈道:“唉你以为我没事找事,你是不知道,我要是表现的没那么抗拒她指定怀疑我。就昨天我就看的稍微入迷一点,她进来捉了我一次,理由是我之前被关十分钟就要出来上厕所喝水,昨天竟然一个小时都没动静。”
初屿:“…………我说怎么刚阿姨在看谍战片,你俩是搁这打游击呢?”
薛颜:“这要不是明天上课了,我妈还不肯放人呢,出来多好啊,自由的风,自由的空气,啊,还有帅哥看。”
她眼睛盯着对面的球场,初屿顺着看过去。
现在大晚上的,荡秋千的这边离的篮球场有点距离,以她夜盲的情况,是看不清球场上的人脸的。
她随意扫了一眼,人一般总是会被自己熟悉的东西率先吸引注意,换在往常她一般会在一群奔跑的模糊身影中第一眼看见傅迟南。
但今天,她在一群男生中一眼看到是另一个男生。
因为他在其中,显得格外出众一些。
最高,在夜色里又是白色的短袖,投球的姿势格外潇洒桀骜。他正跑到三分线处,也没见他怎么瞄准,似乎扬手随意一投,投完径直往篮框下跑。
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干净利落的抛物线,然后,哐当一声进了篮框。
身形很像,初屿又想起了当晚救她的那个男生。
初屿:“对了颜颜,我上次让你打听的打听到了嘛?”
薛颜:“啊对,你要不说我又忘了,我昨天帮你问到了当天执勤的一个小学妹,那天晚上整个学校请假出去的就五个人,四个女生,剩下的那个男生在医院割阑尾。”
“啊,”初屿的眉眼耷拉下去,一下一下的荡起秋千,夜幕低垂,明亮的星子好像就在咫尺之间,好像她伸手就能碰到。
她的嗓音被吹散在风里:“看来是逃课啊。”
薛颜兴冲冲的一波分析,“我跟你说,一中晚自习管的可严了,要逃课的只能翻墙,所以我初步推测他应该很高!”
初屿有点无语:“嗯,不止高,而且白,而且帅。”
薛颜尴尬挠头:“……啊对,你是见过他的。”
薛颜:“那我猜他一定是一楼的,放眼整个年纪也就他们有胆翻墙逃课。”
淮城一中是按成绩排班的,从一班按成绩依次排到二十班。楼层也是按成绩排,每个年级各占一栋大楼,秉承着高楼层受到外界打扰的少,一班安排在最高的楼层七楼,而一楼的班级是各年级最差的那几个班。
初屿想起那晚,他拎着滑板混不吝的往她身前一站,轻描淡写的让她先上楼的情形,表示认同:“他胆子确实很大的。”
薛颜贱笑道:“这么上心,你该不会对人家一见钟情,因为人家救了你就打算以身相许吧?啧,怎么回事,初抱抱,你还真的从小到大都吃这套啊。”
“什么一见钟情?”
傅迟南正好打完抱着球过来,他灌了一大口水,捏着嗓子说道:“说什么呢?有八卦别瞒我啊,姐妹们。”
薛颜被她恶心到了,干呕了一阵,没好气说:“我问抱抱是不是对那天救他的那个男生一见钟情。”
傅迟南反应很快,迅速接住这个陈年老梗:“那不能够啊,她不是很小的时候就一见钟情以身相许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