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需要担心的只有廖氏父子。”
说着他又不轻不重的握了一下惜卿的小手,似乎是在承诺些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段时间里,我会多加小心。你在宫外不必太过为我担忧,也许不等你回来,我便要去宫外寻你了。”
惜卿揉了揉脑袋,看着自己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外加刚刚从程霁泽手里接过来的竹简,闷声说道:“唠叨了这么多句,惜卿这下是真的要走了,唉,真奇怪,刚听你说我要出宫的时候,心里还欢喜得不得了,这才一会会,胸口就闷闷的了。”
程霁泽轻声笑笑,并不作答。
但心里却在想,说不定他们以后一直都不会分开,这样她就不用再为自己担忧了。
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惜卿在程霁泽的陪同下走过了永巷,但之后的路,他就没有再陪着她走了下去。
原因自然是因为怕暴露。
惜卿这趟出去是要躲人,所以升了官的她依旧打扮的十分简单,身上穿的也不过是普通宫人的服饰,较之以往更为朴素。
但程霁泽眼下的官职却不容他随意走动,昨天皇上下旨提拔他为尚书仆射,作为尚书省中仅次于尚书令的人物,又是皇帝这些年来最受器重的近臣,这下在朝中自然是炙手可热。
如果说之前朝中官员还因为他冒犯过大司马而不敢轻易与他结交,那么昨晚皇上封赏过景麟鸣后,大概也会有相当一部分心思活络的人来向他示好。
毕竟明面上皇上又多了一员重将,那么在他的支持下,程霁泽可以发挥的作用只会增多不会减少,所以可以压制摄政王势力的可能性自然也是增大了不少。
明眼人能看到的事情,廖玉熙也不会想不到,等他理清这之间的种种后,宫里的暗桩只会更多。
尽管经历过三年前惜卿被掳一事后,宫中的暗桩已悉数被他拔除,尤其是后宫,因为皇帝常年待在西游园处的禅室,更是必须要保证绝对的安全。
可是听惜卿的意思,昨日廖玉熙虽是回洛阳后首次入宫,便已在前朝宫殿各处安插不少探子,光惜卿见到的就有三个,那么现在隐藏在宫中的探子只会更多。
程霁泽只能保证永巷以内的后宫中的安全,出了永巷,他只会是一个比惜卿还要明显的靶子,即使再过谨慎,也难保自己的一举一动不会被人发现。
所以思索再三,他还是选择了几个自己精心调教出来的暗卫来保护惜卿。
廖玉熙可以派暗卫劫惜卿,那么他也可以用暗卫来保护惜卿。
这便是三年前的那遭事带给他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