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不安的预判力,朱权自认绝做不到,或许自己可以推演大事件的走向,但绝不会预判的那么详细,那么细节,那么真实!
自己的叫推演,朱允炆那种直接就是导演了……
朱棣被压得没有办法动弹,一干力量被抽空,彻底失去了与朱允炆对抗的本钱,他臣服了。
现在看来,他安于臣服,心有敬畏。
朱棣喝了一杯茶,打破了沉默:“你在大宁,不知道京师变化,有些事我也不便明说,但你要记住一点,朱允炆不是昏君,太祖没有选错人。”
朱权找出一面铜镜,看了看脸上的手掌印,有些难过地说道:“不需要下如此重的手吧?”
朱棣冷冷看了一眼朱权,以不可抗拒的语气道:“跟我回去,到了京师之后请旨留下,不要想着再回大宁了。若你执意留在这里,这次我用鞭子和巴掌,下次就要用刀剑了。”
朱权无奈地点了点头,答应道:“我排行十七,再有不愤也轮不到我。既然四哥都这样说了,我跟你回去。”
朱棣松了一口气,看来一顿打解决不了问题,就需要两顿,打多了,问题就解决了……
四日后,大明军士穿过哈剌温山,回到了大宁附近,盛庸带兵迎接,将众将士引入大宁城。
盛庸惊叹于朱权与朱棣的指挥艺术,两个人都是战争天才,相对于朱棣而言,朱权在这一次的表现更是抢眼,以一大盘棋,彻底搅乱了瓦剌、鞑靼与朵颜卫三股势力。
朱权听多了恭维的话,摆了摆手,道:“这大宁就交给盛都司了,我打算与燕王一起回京,当一个太平王爷。这一战,权当我给大明百姓的礼物吧。”
朱鉴、陈亨等老部将听闻之后,极是不舍。
朱权也不舍得。
没错,大宁这里气候并不好,冬日漫长酷寒,有时候还得防备朵颜卫与其他蒙古部落偷袭,整天冻得跟个孙子一样。
可自己喜欢这样的生活啊,喜欢纵马驰骋的壮志豪情,喜欢战场拼杀的血脉偾张,喜欢手提人头来,醉卧松岗笑的生活!
无拘无束,来去自由,如此天地任由我来往,如何能不留恋?
可朱权也清楚,必须回去了。
朱允炆明旨削藩,天下藩王纷纷响应,交出护卫与封地,前往京师听候处置,唯一一个没有提的,就是自己。
一群人都被削了,留下一个朱权,这是在那鹤立鸡群。鹤不安稳,鸡也不舒坦啊。这样的格局想要让大家都舒服,那朱权就得做鸡,别想着标新立异……
如果不自觉点,那朱允炆迟早会帮朱权一把,只不过帮的力度有大有小,万一力度有点大,又没拿捏好,把自己给摁死了,步入齐王后尘,那就有点太惨了。
“你们不必劝了,我意已决。”
朱权没有再犹豫,老四朱棣都老实了,自己还想那么多做啥。
而且朱允炆的手段实在是有点狠毒,齐王不就是造
。了个反,好歹也是皇叔,关起来吃几十年牢饭不就好了,直接挫骨扬灰。
若是学习了七哥,是不是也得领教下他的下场……
朱权不想死了之后成灰,自己一定要躺在上好的棺材里,要埋在豪华的墓室里,绝不能被人烧了。
盛庸有些意外,在大宁扎根多年,势力根深蒂固的宁王竟主动要走了?
眼下朝廷削藩,他离开大宁,可就相当于主动削藩,怕是再无法回来。若隔着几年,人走茶凉,哪里还有宁王的位置。
朱棣见朱权有些伤感与茫然,笑道:“在诸位藩王中,论多才多艺,你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听闻经子、九流、星历、医卜、黄老诸术,你皆有涉猎,且颇有研究。若回到京师,我倒想给你推荐一人,有此人在,你绝不会烦闷。”
“谁?”
朱权有些好奇。
朱棣缓缓说道:“张宇初!”
朱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