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没过多久,两人便离开武英殿。
大宁。
大雪纷飞,道路阻塞。
盛庸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银装素裹的草原,风雪茫茫,望不到远方。
“关闭城门!”
盛庸厉声下令。
毛整连忙说道:“大人,此时天色尚早,一些入山的民夫尚未归来,若关城门,他们如何是好?”
盛庸用冷厉的目光瞪着毛整,道:“我的命令你听不懂?”
毛整打了个哆嗦,连忙安排下去。
不久之后,大宁城的所有城门缓缓关闭。
盛庸指着漫天风雪,严厉地说道:“洪武二十年,蓝玉随冯胜讨伐纳哈出,蓝玉带领轻骑兵,冒血袭庆州。而当时庆州元军便是因大雪纷纷,不作提防,城门大开,城池顷刻陷落。如今大雪纷纷,目不能视十丈之远,若有骑兵突袭,如此距离,城门如何来得及关闭?”
“汝等身为将领,却不以前人功成为师,不以败灭为鉴,只遵循守旧,不临机而变,如何能成大事?至于农夫百姓入城,难道就没其他办法?”
毛整、和允中等人被盛庸说得哑口无言,只得低头受教。
“你们听到没有?”
盛庸皱眉,靠近城墙问道。
毛整、和允中疑惑地看着盛庸,尚未发问,便听到了疾驰的马蹄声。
“警戒!”
“警戒!”
声音在风雪中传开,军士纷纷登上城墙准备作战。
“都司大人,朵颜卫都指挥同知哈儿求见。”
哈儿率三百骑兵,抵达了大宁城下,看着关闭的大宁城门,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盛庸此人在太平之中,尤有忧患之心。
此人,不容易对付。
毛整、和允中见到这一幕,后怕不已。
若不是盛庸命令,哈儿的骑兵将会轻松进入大宁城,若他们是敌人,那此时的大宁城已经陷落了!
对阵蒙古骑兵,失一门,便是失一城。
盛庸没有露头,只站在原处,压低了腰间的刀。
毛整通过垛口,向城下看去,辨出了哈儿,便高声喊道:“同知大人,风雪中前来,可有何要事?”
哈儿抬头喊道:“毛大人,还请开城门,让我等入城,有要事禀告。”
毛整回头看了一眼盛庸,盛庸只微微摇了摇头。
“都司有令,今日封城,我等也不敢私自放行,同知大人有何要事,可直言,我转知都司大人,让其来定夺。”
毛整冲城下喊道。
哈儿见毛整不开城门,脸色阴沉下来,高声喊道:“通报宁王与都司,泰宁卫出现了异动,极有可能与鞑靼部落勾结。为保兀良哈三卫驻牧地安危,朵颜卫左军都督佥事脱鲁忽察儿、福余卫都指挥佥事安出已带兵马前去查探。”
毛整看着哈儿拨转马头,带骑兵离开大宁城。
盛庸眉头紧锁,问道:“刘长阁在哪里?”
毛整指了指城外,道:“五天前出去,至今还没回来。”
盛庸安排毛整召了安全局千户杨成,询问道:“泰宁卫是否与鞑靼存在接触?”
杨成认真地回道:“眼下鞑靼部落东迁,莫要说泰宁卫,就是朵颜卫、福余卫,或多或少都会接触鞑靼人。但这种接触,未必是勾结,更未必是反叛大明,仅以安全局当下掌握的情报,泰宁卫没有反叛迹象。”
“若没有反叛迹象,朵颜卫、福余卫如此兴师动众,剑指何方?”
盛庸忧心忡忡。
“开城门!”
城下一声厉喝,惊动了盛庸。
“是刘大人!”
杨成听出了声音,连忙探头看去,果是刘长阁。
盛庸下令道:“丢绳筐下去!”
刘长阁下马,看着绳筐有些郁闷,晃悠悠地上了城墙,对盛庸抱怨道:“至于吗?若不确认安全,我怎么可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