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官员,意图不轨。民间已是如此,我不相信朝堂没有任何风波,若风波起来,周王如何能善了?”
“既周王已无法脱身,世子不过是站出来作证而已,朝廷一定会看到世子英勇忠义,到时候周王之位,便落顺理成章地落在世子身上。”
朱有爋最怕红颜泪潸,见此状况慌成一团,道:“好,好,你莫要哭了,且容我好好思量思量。”
沫儿一跺脚,别过身去,埋怨道:“还要思量,若在郁新抵达开封时便上奏朝廷,世子必是首功之人,眼下局势大变,大不利周王,此时上书朝廷,犹是有功,但却已不如那时。”
“若世子再拖延下去,一旦郁新找到了新的证据,足以指正周王,那时候世子再上书陈言奏表,又有何意义?朝堂不仅不会重视,反而会嗤笑世子。”
遇事犹豫不决,为人懦弱,缺乏主见,能拖就拖,这就是朱有爋。
沫儿深知此人性情,所以才屡屡劝说,可谁知他竟是错过了最好机会,还想错过第二个机会。
朱有爋犹豫道:“可沫儿你也要清楚,哪里有儿子揭穿父亲的事,此事一旦传开,日后天下人如何看我?一个大不孝的帽子,怕是少不了吧。”
“又如何?!”
沫儿豁然起身,一脸不甘地说道:“只要你能当上周王,别人怎么说又如何?他们谁敢诽谤藩王?谁敢对你说这样的话?”
“再说了,你此举是为了大义,舍亲情而为国家,有何不妥?朝廷会给你功劳,这不就是对你的肯定?百姓如何喋喋,那是他们无知,朝廷与百官会认可你,周王府上下会认可你,妾身也会认可你,这还不够吗?”
朱有爋看着沫儿那双迷人的眼,心被触动了,咬牙道:“好!我做,我不要朝廷百官,不要周王府上下的认可,只要你!”
沫儿狠狠点了点头,道:“我会一直陪着你,哪怕没有什么名分,我始终都是你的。”
朱有爋感动不已,肃然道:“我这就回去,写好奏章密报朝廷,你等我的好消息。”
沫儿有些不舍的看着朱有爋,道:“那沫儿在这里等世子的好消息。”
朱有爋拥抱过沫儿之后,转身离开。
沫儿安静地坐在房间里,直至门被广袖推开,才醒过神来。
广袖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沫儿对面,冷冷地说道:“妹妹,你不会真的动情了吧?”
沫儿抬头看着广袖,微微一笑,道:“怎么会,我们的命只属于先生,其他人不过都是过客罢了。至于他,还不足以吸引我。”
广袖点了点头,道:“先生差人传来了消息,让我们完成任务之后及时撤出开封府,这里已经不太安全了。”
“又要换地方了吗?”
沫儿有些悲伤地说道。
广袖浅浅一笑,说道:“留在这里,早晚会被安全局发现的。”
沫儿不屑,道:“未必吧,老船工逃出去那么多天,安全局都没有找出来,凭什么能找到我们?再说了,我们在这里可是清白的,调查过来又如何?”
广袖见沫儿如此,不由摇头,叹息道:“先生说过,不要小瞧任何对手,否则即将到手的东西,也会失去,到最后一无所有。沫儿,准备吧,一旦老船工身死的消息传回,我们就可以走了。”
沫儿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远处壮观的周王府,轻轻说道:“姐姐说,这里塌了,对先生有什么好处?”
“不要揣测先生的意图,我们只是小人物。”
广袖关上了窗,严肃地说道。
沫儿看着光明消失,阴暗再度闯入房间,不由眼神一暗,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把这些都忘记。”
广袖警告道。
沫儿微微点头,送走了广袖,一个人坐在床头,随着一口叹息,身体软了下来,无力地躺在了秀床之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