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云卿扔给他个医药箱,回了楼上。
“你的名字是什么。”洛昱叫住她。
“云卿。”“倾国倾城的倾?”
云卿反应很淡“卿卿我我的卿。”
不置可否,洛昱前面那句话,确实带着试探和挑逗的意味。他真没想到,她居然毫无反应,不对,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一只蝴蝶,居然不惧怕束缚过自己的蛛网。
他确实想再说什么,但他确实也怕把眼前人惹急了,毕竟自己也还身负“重伤”,有求与人,于是很识相的闭上嘴,乖巧的看着云卿离开,自己处理伤口。
上药很疼,洛昱的额上都是细密的汗,却又一声没吭。
云卿没有给他衣服,他也不能穿着潮湿肮脏的衣服过夜,便放弃了穿上衣的念头。
这个晚上,云卿只感觉到冷。彻骨的凉。脚踝疼痛一片,脑袋也叫嚣着疼的撕心裂肺。
老毛病了,可她还是不能适应这样的疼痛。
屋外狂风怒号,雨滴淅淅沥沥打落在土地上,窗户上,很吵。
她没有什么心力想今天这个男人身上的怪异了,她只是蜷缩起来,让疼痛一阵一阵将她吞没。
终是忍不住,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下了楼。
睡的迷迷糊糊的洛昱,早在她下楼的时就被吵醒了。他睁眼,看着面前穿着睡衣脸色惨白的女人,微微一惊“怎么?”
他只看见云卿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从茶几上倒了点水,动作缓慢的喝了下去。
她又上了楼。整个过程没和坐在沙发上的他这个大活人说一句话。洛昱以为她回去睡觉了,自己也又躺了回去。
一分钟之后,他听见响动,不太耐烦的睁眼,他愣了一下。
云卿是抱着被子下来的,她目标明确的躺在了落地窗前的那个躺椅上,妥善盖好被子,吐出一口浊气,裹着厚被,渐渐意识模糊。
洛昱眨眨眼,起身走到云卿身前笑了笑,捂着伤口弯下腰,轻轻吻了下她苍白冰冷的唇。
一大早,云卿醒了。有些迷茫的揉了揉眼,扫视周围的环境和沙发上的人,伸了个懒腰,梳洗打扮去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艳丽的长袖红裙,配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她下来之后,对着早已醒了的洛昱说“你可以去二楼最左边数第二个屋里梳洗,这之后我有事要办,你找人把你接走。”
点头,他刚抬脚要上去,云卿又补充“你欠我个人情。”
洛昱面上不露痕迹,无可奈何的点了头。
“美女,借我手机用一下好吗?”洛昱露出笑容,看着云卿。
她干净利索拿出手机,递给他“五分钟。”
很快打通了电话,洛昱咳嗽两声。对面静默了一下"Oùça?”(在哪?)
“Jesuisdanscettevillanonloindelabanlieue.”(我在郊区不远处的那栋别墅里)洛昱标准流畅的吐出一大段法语“Viensm‘apporteruncostume..”(快来,顺便给我带一套衣服)
他说完,马上挂掉了电话,把手机交给云卿。
云卿拿着手机,当着他的面删掉通话记录,在他面前晃了晃,坐到了沙发上。
男人梳洗真的很快,五分钟不到就搞定了,还在云卿应允的情况下,用十分钟洗了个澡。
这中间,云卿招待了一个男人,应该是和洛昱打电话的人。个子不矮,身材壮实,五官深邃立体,典型的欧美人。
男人对她点了点头,问到“Jepeuxentrer?”(我可以进去吗?)
说出口,男人才想起来不是所有人都懂法语,刚想换中文解释,就看云卿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云卿告诉他他可能还要等一会,让他坐下等。他坚决摇头,提着个纸袋,沉默的站在沙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