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冥界之畔,有一孤魂在那里游荡过几年。鬼差们毁了几十根捆索,差点把自己身家性命赔了进去,也没能将它捆回奈何桥。以至后来上头再下令去勾魂,大小鬼差原来苍白的脸色再添惨白,宁多领几十份职也不愿再去送鬼头了。
心底清明的鬼明白这孤魂连上头都要敬上三分,起先还企图去靠近他,但是那孤魂只独自在池中飘荡,念着鬼都听不懂的话。之后越发觉得无趣,加上上头仿佛也不再理睬,任它在那里独自挂了好久。
“那真不理睬了?放在这也不像回事,万一上边克扣工钱怎么办……”
这鬼扫把一停,指向冥界最幽暗的地方去。
“大冥使回来了,冥海得安静了。”
……
当真是脑子抽了,才自己走回去。赵逸暗下给自己扇了几个嘴巴子,才走进前院,却见两位姑娘坐在一桌好菜前,一位蹬着椅子将手伸得老长,看到赵逸,扶着的袖子差点落下。
“坐好,吃没吃相。”阿枣无奈帮她夹了一筷子,再回头问候他,“小公子,一起来吗?”
“不了,你家公子呢?”
阿菀边伸碗去接,边说:“公子被派去跟冥域打交道了,上次不是有个冥域头头被公子抓到在人间搞事吗?还回去后还有好多事儿呢。”
“对了,公子说了,让你这些天在这里先呆着,不先走了,让我们看着你。公子说要是小公子觉得无趣,就去殿内找那个老妖精,他僻得很。不过公子说了,小公子跟那些老先生们合得挺来的,或许能谈得来啊。”
赵逸皱了皱眉,听了后言不禁汗颜,哪个脑子下的结论啊,接着手中被塞了个食盒。
“小公子,那顺便送一下啦,老妖精会高兴的。”阿枣笑眯眯地看着他。
“好姑娘,这当然是我应做的。”他提高了食盒转身就走,“是姑娘的巧手做的吗?”
阿菀偷笑一声,瞥了眼她:“她哪会,是公子做的……嗳,小心点。”
“这门槛有点硌脚。”
某位爷不要脸地怨向个石块,荡进殿内。这里昏暗阴冷,构造利落,加上地上能扬到衣角的灰,有些像久无人住的街巷。明域启明星不落,光明常在,它却像一个被丢弃在角落,守着黎明未到的明域。
正当他出神的时候,手中食盒一动,被往后拽了去。他警觉地往前一走,再回头,扫了个空低头一看,一团粉白的小童拖着食盒,向他淡淡一笑。
“该是我的吧?”
“嗯,打扰前辈了,小辈赵逸……”
小童走而复返,又将食盒送回他手中。
“替我谢过小尘,让他别再送来,多我也不吃了。”
“……好。”
小童似乎不大理他,尝了点甜食就找了个门槛靠门坐下,赵逸现在那里静静候着,认为他快入睡的时候突然睁眼,目光深沉地看着赵逸腰间的血裂。
他以为小童对他的剑有兴趣,却见他只看了两眼就离了,反而看向赵逸,用他稚气的嗓音问道:“是血裂?”
“正是。”
“你知道血裂吗?”
“离神之剑?”
小童轻笑,赵逸却嗅到一丝轻视的味道。他好像被提了兴趣,收回了摊成水的懒意。
“你可以叫我伯爵。我以前在冥界当差,升迁到这里做神仙。”
“伯爵,是前辈名讳?小辈使不得。”
他瞥了赵逸一眼,说:“别文邹邹的,我听着难受。我不过是妖,名字罢了,刚开灵时住在皇宫,受过一段时间恩宠,天家高兴赐给我的。”
赵逸一时不知回什么,好在伯爵自己别开话题,伸了下懒腰,跑到血裂上来。
“你刚说的不对,血裂不是离神的剑,他也不是你的剑,他是钉在明域心上的疙瘩。那时女娲还没捏人呢,诸神都要被自己搞死了。最后一位古神隐退,神冥紊乱,每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