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呵了两下,边招人抓拿边走上前去。
“不愧是四爷,在衙门前徘徊着却无法抓您啊。”
“不对啊大人,我是良民。”
……
廊道传来一阵木屐轻踱的声音,酒仙侧耳一听,在来人站定在门外时起身打开了门。
“师父,李老找你吃酒。”
“嗯,请他老人家进来,”他松了松黑氅,往屋里一搁,朝掌柜狡笑了下,“阿潭,带壶桃花酿来。”
“呀,”廊道的尽头传来一声不满,“你个死酒鬼,害死我不成。”
酒仙拍拍掌柜的肩,示意他下去,自个悠悠地走到楼梯口,俯身看了眼楼下的老李。
“李老啊,要我带何酒?”
“哎,大人,在下自个走去衙门不就得了。到底何事啊?”
镇抚使书衡哼了一声,随后正色道:“曹家那案子是你理的?”
壶嘴的茶水漏了一半突然断了,赵逸缓缓放下茶壶,叹了口气,“我错了大人,我忘了报案,留下的活口丢了。”
“那就是了。九肖先生在,走个过程就是了。我是想要整个案件的过程,噢,还有城西的,越详细越好。”
“哟,什么大案要扯上我那酒鬼大爷?”
赵逸斟酌着说了一下,将茶杯往镇抚使面前一挪,细想了下,又说:“有个疑点吧,就是那些个土匪,都是好几个地的通缉犯,却混到京城来了。不过我猜也可能是漏网之鱼,毕竟这年头,土匪劫来劫去也常见了。”
“你说得到风轻云淡。”书衡听完皱起眉头,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盯着茶水,也不喝,接着问道:“全都是?”
“不全是。”赵逸一想伤口就疼,“那堆留下来的疑似是窟里跟来趁饭的,要不是那群人窝里斗,就一大串。怎么了?”
他放在桌上的拳头摩挲了两下,赵逸一笑,开口说道:“别,我就随口说说,不方便就算了。”
“不是……”
“四爷是怕没得利吧!”李老不知何时站在门外,隔着纱窗喊道,“让你镇抚使大人分一半俸禄给你噢,”
书衡脸一黑,没个好气地说:“让他别碰酒就不听。”
他嘀咕两声,见赵逸注视着门许久,合了眼帘将目光放在茶壶上。
“你说吧,我整活……茶冷了。”
“我受到的震惊颇大,不是丢一半俸禄的事。”书衡被呛了口冷茶,才开口道,“四爷想整活,母鸡都惊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些人混到京城不全是当地官的错。二爷也应该查到那些领头的,是在与狱囚犯吧。”
“酒仙都掺和了,我们这些酒鬼也得跟着啊……你是说集体越狱?”
“不,说起来有些玄乎了。”书衡自己酌了杯茶,眼中现出一丝意味深长,但随即便融在水汽中不见了。
“一开始只是一两个,那些个流氓混子太多,少了点还没什么,后来是隔天就行刑的死犯没了,最后跑到京城来了。”
“没了?”
“从牢狱里凭空消失的。我们查到地皮能掀几层,连个能装人的洞都没有。有想过是内应外合,结果连个屁都没找出来。他们要是安分过日子也好,居然脑子夹了门来劫皇商,真是……你看那波人有没有对上的。”
赵逸接过,边看着边说道:“听你说应该是有类似的案子,怎么没抓活口盘打?”
“没有,全自尽了。那些个小喽啰也问不出多少东西,一个个怕得想喊娘。这些个名单还是费了不少心思从他们巢里捡出来的。”
“啧,还没你二爷找的全。”赵逸的手突然停下,他目光一定,正好落在那个姓孟的头头上。
“真没问出什么东西?”
“啊,”书衡脑子里飘过无数的问候祖宗的对话,叹道,“提炼一下,就是他们都是些被诳进京城的,都不知道劫的是谁的财呢,只是帮忙‘清理’而已,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