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玺悦对此表示,“宁公子误会了,此举是为了让李姑娘可以接受我族的诚意,后续有更多需要打破的规矩,现在是第一步。”
咸阳城内无一人不知蛮族向来说到做到且不屑于背后搞小动作,正因为五年前一场战争被迫挑起,最终蛮族族长硬是找出了证据证明这场战争的始俑者。
最终维护两国的脸面,蛮族不把真相公布,反而把证物交到了来殿内的使臣手上,这也是亲自让使臣把可以威胁皇帝位置的证物消除了。
只不过谁会想到当今的皇帝早已失心疯了呢?
沈弋的出现,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是否要让悲剧上演。
千千万万的百姓需要一个和平的环境,而我是否能阻止呢?
“李姑娘,请问你是否接受蛮族的一片心意呢?”
宁溪把问题丢到了我的身上,我差点忘了,宁溪的身份,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
如此一来,我不得不前往蛮族平息瘟疫的问题了。
我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玉佩,感谢地点了点头。
算是答应前往蛮族治病救人。
桓玺悦这才告别带人离开咸阳城。
这座咸阳城,上辈子从未踏入,今生生在咸阳城,却也被驱赶出咸阳城。
繁花似锦的咸阳城,热热闹闹,灯火通宵的观星楼,曾经发生的种种,在我的脑海里走马观灯似的结束了。
我这一身,像是即将结束。
眉头紧蹙,神情严肃,一脸认真地看向远方,宁溪瞧见我的表情,难得打趣问我:“不愿意去蛮族的话,其实拒绝玉佩,除了两国会打战,很大概率沈弋不会输掉边境那块城池。”
沈弋向来打仗没有输过这件事,家喻户晓。
我眼里有怒意,狠狠瞪着他,告诉他。
“不是所有人都是生来会打仗,可以不打仗,我愿意做那个牺牲的人。”
沈弋杀了李长华,从我的角度来看,是有错。
从大义来看,他没有错。
宁溪和沈弋,总得分一个输赢的话,我还是希望沈弋会赢。
早年间,我在隐居的生活是为了避免遇见宁溪,而宁溪生来是带着任务,今生做皇帝是他需要完成的任务,百年大业又谈何容易。
我不理解他若是做不成皇帝会有什么后果,而我支持沈弋会不会造成更大的失误?
从现任皇帝来看,墨守成规坚持的防守而不进攻,那肯定不对。
蛮族虽说常年与我国交战,可是从未有真正侵入我国边境范围,反而是邻国的小国坐等渔翁之利,偏偏皇帝喜欢引起战争,而不维护真正值得友好交往的国家。
宁溪的话,他本就是上神,从他本身的责任感来讲,的确适合皇帝的位置,只是我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如此一来,李长华为什么要阻止宁溪当皇帝呢?
我的心,每次做出偏向宁溪的行为时,心莫名有些慌乱。
像是这副身子给我的警醒。
是对是错,我恐怕无法解决这件事情,哪怕宁溪和沈弋最终拼个你死我活,我大概需要以死证明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