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轩说道:“胡斯宇是中书省纵火案主谋,而我负责纵火案。”
其实他这是废话,许智澜岂会不知道他的职责呢?然而,许智澜还是挡住了他,这令他很意外。
许智澜正色地说:“这是上面的意思。”
“好吧。”
谢玉轩没有再争辩,他其实只想知道,胡斯宇到底是真自缢还是假自缢,毕竟他是正宗的法医,只要看一眼脖子的勒痕,就能分辨出来。
谢玉轩正准备离开时,只见林一豪陪着临安府的仵作罗甲走了出来。
罗甲昨晚醉酒,一张口还是一股酒气。
自从春风酒上市后,罗甲就成了春风酒的粉丝,除非是口袋里没钱,否则只喝春风酒。
林一豪对他还是很客气:“罗仵作,辛苦了。”
罗甲本就是临安府的第一仵作,最近几次验尸,他的表现都很惊艳,现在隐约有了临安第一仵作的名头,大理寺、刑部的案子,有时都要请他去验尸呢。
这次皇城司死了人,死的还是原来的提点皇城司公事胡斯宇,自然要让罗甲来检验,才最具有权威性。
罗甲连忙说道:“不敢。”
等林一豪走后,罗甲马上朝着谢玉轩走来,到面前后,恭敬地施了一礼:“这次来皇城司班门弄斧,还望先生勿怪。”
在别人面前,他敢自夸是临安第一仵作,可在谢玉轩面前,他永远是学生。
谢玉轩关于仵作的知识和实践,都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去别人的地方验尸,他信心满满,但在皇城司的大牢,他却诚惶诚恐,不敢有丝毫懈怠。
谢玉轩问:“说说吧,胡斯宇是缢死还是勒死?”
罗甲说道:“确实是缢死,这一点毋庸置疑,所有的痕迹,与先生的教导都对得上,而且,也与我们之前的验证办法相符。”
谢玉轩喃喃地说:“缢死?”
昨天胡斯宇还信誓旦旦要出去,难道就因为那两封信?
如果真是这样,不应该如实招供吗?他这样不明不白死了,只会便宜幕后真正的凶手。
蓦然,谢玉轩心里一动,胡斯宇的死,会与那个真凶有关吗?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谢玉轩相信,必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