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的语气很平淡,在谢玉轩看来,就是不以为然。
他暗暗奇怪,这个肖通判也真是心大,也不怕自己把他女儿拐跑了。
但肖云既然问了,就算添了麻烦,也没麻烦了。
况且,这些麻烦,还是谢玉轩自找的。
肖梓颜给他找的麻烦越多,他反而越高兴,那种调侃、争吵、打闹,在外人看来非常无趣,可谢玉轩觉得很温馨很愉悦。
离开肖府时,谢玉轩走在大街上,脚步轻快,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他脑海里,满是肖梓颜的身影。
“谢官人。”
走到中瓦子时,谢玉轩突然被柳清风的喊声打断。
“怎么样?”
谢玉轩走了过去,轻声问。
在春风楼时,谢玉轩就暗中叮嘱柳清风,让他派人跟着史同叔。
对史同叔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奸臣,谢玉轩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昨天史同叔出现在麻天身边,还说起了他办的案子,今天又带着肖梓颜这个美少女来了,谢玉轩早就起了疑心。
他很想知道,史同叔离开之后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要不肖梓颜是肖云的女儿,谢玉轩恐怕早就怀疑肖梓颜也别有用心了。
陪着肖梓颜到半夜,谢玉轩知道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姑娘。
柳清风说道:“史同叔果然没有直接回家,去了太平坊,待了一个时辰后才离开。”
谢玉轩喃喃地说:“太平坊。那里住的是什么人?”
柳清风说道:“大理寺主簿薛木晃,常州武进人,29岁,是史同叔的好友。”
一个晚上,他不仅跟住了史同叔,还打探到了史同叔见的是谁,多大年龄,老家是哪里,官职如何。
谢玉轩给李潇建上课时,柳清风也在旁听,李潇建学了多少还不知道,但柳清风进步神速,已经具备一个密探的潜质。
谢玉轩疑惑地说:“好友?既然如此,为何晚上不一起来春风楼?”
柳清风说道:“或许薛木晃有其他事吧。”
谢玉轩轻声念道:“大理寺主簿。”
大理寺主簿掌印,审阅公文、诉状、判决书等案卷,摘由编目,并检查文书簿籍的违制失误。
他办的金国密谍案和西夏细作案,所有的公文最后都要送到大理寺,如果薛木晃跟史同叔是好友,史同叔对案子的侦办过程应该是清楚的。
柳清风问:“要不要以后盯着薛木晃?”
除了谢玉轩招收的那两百名乞丐和孤儿,他自己也有一套班子,在侦办金国密谍时,请的道上的朋友。
那些人在办完案子后,并没有离开。
很多人也愿意金盆洗手,从此换一种生活。
谢玉轩轻声说道:“留意一下即可。”
他对史同叔也只是因为好奇,并没有证据说明史同叔图谋不轨。况且,史同叔是官员身份,只是没有官职,薛木晃更是有职有权的官员,还是大理寺的主簿,没有足够的理由,可不能监视他们。
让柳清风留意薛木晃,更多的是为了让柳清风练手。
接下来,柳清风报告,史同叔与薛木晃几乎每天都要见一面,每次都是史同叔去太平坊薛木晃的家中,每次都是一个时辰左右。
谢玉轩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是让柳清风关注,目前没有事情,让柳清风和他的那些人练手也可以。
几天之后,谢玉轩再次去抱剑营街,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李潇建一行将离开临安,返回西夏。
以后,他们将要为西夏抗击蒙古贡献自己的力量。
“长官。”
李潇建见到谢玉轩后,双腿并立,手垂在身侧,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恭声说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授课,他已经完全臣服于谢玉轩。
他在思想上,已经接受西夏原本就应该臣服于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