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彪到临安这么久,吃喝玩乐都转了一遍,最吸引他的,还是这春风楼的烈酒。
只是,他没想到临安的消费这么高,身上带的盘缠不多,吃完这顿,估计就要饿肚子了。
听到谢玉轩说,天天可以喝这个酒,夏彪连连点头,两眼都冒出精光。
夏彪站起来,大声说道:“只要有酒喝,我此生跟定哥哥了。”
“你可跟不了谢押司,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谢玉轩正要说话,突然乔沂辰带着两名捕快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铁链,一下子勾住了夏彪的脖子。
谢玉轩诧异地说:“怎么回事?”
他怎么也没想到,夏彪会犯案。
乔沂辰敢来抓人,说明夏彪就算不是案犯,至少也是重大嫌疑对象。
乔沂辰指着夏彪说道:“鹿苑寺发生了命案,他前几日都住在那里。”
按说,这种事是不能告诉外人,可谢玉轩不是外人,就算不在这里碰到谢玉轩,他也会找机会向谢玉轩请教。
夏彪怒吼道:“我住在鹿苑寺就说明我杀了人?”
乔沂辰冷声说道:“你单身,又有武艺,还是外地人,案发时又在寺里,这么多缘由还不够么?”
自从破了金国密谍案后,他就落了个“乔神捕”的称号。
鹿苑寺的案子,府尹袁大人指定他办,这是多大的信任?
谢玉轩蹙起眉头说道:“这个,好像还不足以定罪吧?”
乔沂辰扣着夏彪的肩膀,冷声问:“昨晚你在何处?”
夏彪梗着脖子说:“我在鹿苑寺睡觉。”
乔沂辰说道:“这就全对了,来人,先把他带回去再说。”
夏彪听到人带走他,猛然站起,乔沂辰一个趔趄,差点被铁链拉得倒地。
谢玉轩见他脖子上青筋直冒,马上说道:“不得鲁莽。如果你没杀人,乔神捕定会还你清白。”
不管如何,他都不希望夏彪有事,如果他确实没杀人,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如果他伤了公差,就算他没杀人,也没好果子吃。
夏彪反手抓住脖子处的铁链,怒气冲冲地说:“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能还我清白?”
乔沂辰抓着铁链,一脸自信地说道:“如果你没杀人,自然会放你出来。但若你杀了人,别想逃出我的火眼金睛。”
谢玉轩按住夏彪的手臂,沉静地说道:“跟着乔捕头回去吧,只要你没杀人,一定能出来。”
夏彪听到谢玉轩的话,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他放下手臂,朝谢玉轩作了个揖:“一切有劳哥哥了。”
夏彪被带下去后,乔沂辰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陪着谢玉轩聊天。
鹿苑寺的案子很是棘手,他需要向谢玉轩请教。
乔沂辰朝谢玉轩拱了拱手,问:“可大,你跟夏彪认识?”
谢玉轩说道:“有过一面之缘。”
他与夏彪确实只见过一面,上次也没说过几句话,但当时在城外时,他对夏彪直爽的性格还是比较欣赏的。谢玉轩虽不会看面相,可他从刚才夏彪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夏彪应该不是凶手。
乔沂辰问:“你觉得他是凶手么?”
谢玉轩没好气地说:“你都来抓人了,难道还不能确定?”
乔沂辰轻声说道:“我要是知道他跟你认识,自然不会马上动手。”
谢玉轩说道:“说说详细情况吧,鹿苑寺不是已经被毁了么?怎么还会有人落宿,还会发生凶杀案呢?”
这几天他一心扑在皇城司的档案室里,下值后,要么去抱剑营街给李潇建上课,要么就回家休息,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几十年前,当时的殿帅杨存中,在崇新门外建了座鹿苑寺。
只是没想到,寺中的和尚,竟然奸淫妇女,而且那妇女还是殿前司的将官家眷,事发之后,犯事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