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建知道谢玉轩很厉害,可还是没想到,他会厉害到这种程度。
哪怕被铁链锁住,他也没想明白,谢玉轩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处的。
明明南门庆平杀了绣儿,明明凤儿和南门庆平都很安全,怎么自己就出事了呢?
看着谢玉轩拿着一把靴刀,不怀好意地望着自己,他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恶寒。
虽然所有军士都退了出去,包括那个王府的侍卫统领胡逸海,可他还是觉得内心满是恐惧。
他知道谢玉轩其实只是个文弱书生,但谢玉轩的目光,总是盯着他的手腕、脚踝处,令他浑身不自在。
谢玉轩似笑非笑地说:“我知道你有一身武艺,这铁链只能锁得了一时,锁不了你一世。所以,你猜我为了除掉后患,会怎么做?”
李潇建沉声问:“你想怎么样?”
虽然他极为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还是能听出有一丝慌乱。
哪怕他再厉害,对未知的事情,还是充满恐惧的。
谢玉轩走了过来:“先挑断你的脚筋,再砍掉你八根手指,留下左手两根给你应急,算对得起你了吧。”
他可不是说着玩的,按住李潇建的左腿,一刀割下去。
手起刀落,李潇建的腿后跟血流如注,脚筋断成了两截。
“啊!”
李潇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没想到谢玉轩说动手就动手,也不跟自己讲条件,也不逼问口供,这小子看着文弱,可动起手来毒辣无比。
“等一下。”
看到谢玉轩又准备对右腿下手,李潇建顾不上痛,马上喊道。
谢玉轩手里的刀已经举起,如果他再晚一秒,刀就要落下了。
谢玉轩帮作糊涂:“什么事?”
他割李潇建的脚筋,既是为了自身安全考虑,也是为了逼供。
没有一个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残废。
脚筋可不比其他部位,哪怕及时救治,以后也会落下残疾,脚也不能再发猛力,他哪怕修为再高,也等于废了一半。
李潇建马上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对不起,我不想知道什么。”
谢玉轩一边说话,一边动了刀,没等李潇建开口,他又把他右腿的脚筋挑断了。
“你……简直是个魔鬼!”
李潇建痛得满头大汗,哪怕他再坚韧,此时也支持不住了。
他双手想去按住伤口,可手被绑在背后,被铁链死死捆着,完全动弹不得。
谢玉轩摇了摇头:“不,我从不给对手伤害我的机会。反派都是死于话多,想说话,等我消除隐患再说。”
李潇建一头雾水:“反派?”
1192年的人,哪听说过什么“反派”?这个新词,让他的疼痛感都减轻了不少。
“其实我觉得吧,你的手指留不留也无所谓。”
谢玉轩没跟他废话,走到李潇建身后,一把就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李潇建忙不迭地说:“别别,谢押司,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别废话,别隐瞒,说错一句话,就断你一根手指。”
谢玉轩把靴刀放在他的手指上,轻轻划来划去。
“我是西夏地、水、火、风中地队的首领,凤儿是我的手下,南门庆平是新发展的成员。这所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是我的手下。另外,在嘉国公府以及临安城,还有十六名细作。”
李潇建生怕谢玉轩削了自己的手指,马上说道。
谢玉轩疑惑地问:“地、水、火、风?其他水、火、风队呢?”
金国是金木水火土五组,西夏是地水火风四队,为什么都要取些这样的名字?用一二三四不更容易记住吗?
后来谢玉轩才知道,西夏受藏传佛教的影响,讲究“四大不和”,正是指地水火风。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