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新安坊的人逃脱,所有人都觉得谢玉轩办案不力。
明明都围起来了,水上有船,陆上有弓箭手,加上殿前司的高手,却还是让主犯跑了。
刚才来的路上,乔沂辰还想安慰几句。
看到此人他,他才恍然大悟,一切尽在谢玉轩掌握之中。
可笑的是,临安府还有很多人觉得谢玉轩办案不力,甚至背后讥讽让到手的大鱼也溜走了。
男子朝乔沂辰拱了拱手:“在下桑昱丁,见过乔捕头,以后还请多关照。”
乔沂辰一脸惊诧地望向谢玉轩,他刚才下意识就想缉拿桑昱丁。
谢玉轩介绍道:“他是金国密谍土组主事。”
“啊!”
乔沂辰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谢玉轩不仅抓到了桑昱丁,听这口吻,桑昱丁似乎与谢玉轩是合作关系。
谢玉轩望着乔沂辰,说道:“桑主事现在是自己人,以后,你负责与桑昱丁联络。”
作为临安府的押司官,谢玉轩不方便经常出来,特别是来抱剑营街这种地方。
乔沂辰则不然,他是捕头,可以满城巡查,况且,这里是流氓,游手、无事的盘踞地,别人也见怪不怪。
乔沂辰更是吃惊:“自己人?”
刚才看到柳清风时,他就很意外,再看到桑昱丁时,简直不敢相信的眼睛。
谢玉轩又告诉他,桑昱丁成了自己人,他不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连耳朵也不敢相信了。
官府和敌国密谍,什么时候成自己人了?
谢玉轩没有解释,问桑昱丁:“说说情况吧。”
桑昱丁忙不迭地说:“是。”
昨天晚上,桑昱丁跳河之后,并没有逃脱,而是被渔网擒住,只不过没有带回府治审讯罢了。
身为金国土组主事,桑昱丁负责金国密谍的遮务。
金国在临安府有五个密谍组,金组负责行动,木组负责搜集情报,水组负责财务,火组负责传递情报,土组则负责遮务。
桑昱丁行事缜密,做事也很有计划,一直以来都没犯过错。
唯一的缺点是惜命,昨天晚上被谢玉轩一吓,再用了点现代刑侦手段,加上南宋的刑具,桑昱丁很快答应与谢玉轩“合作”。
谢玉轩除了拿到了桑昱丁的口供外,还放了他回去,成为他的密探。
桑昱丁沉吟道:“今天早上,向总管禀告了昨晚的行动,他让我换个地方居住。同时,妥善安置其他人员。”
谢玉轩问:“你们最近是不是有一次大的行动?”
桑昱丁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只是让我多准备几套备用房间,另外,在城外准备快马。”
乔沂辰马上说道:“这是准备要动手了。”
谢玉轩说道:“这段时间,你接受的任何任务,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告。如果你不方便,可以让柳清风去找你。”
桑昱丁为难地说:“平常我确实不方便出来,住的地方又是高墙深院……”
看到谢玉轩的脸色不愉,马上又补了一句:“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半句。”谢玉轩看着年轻,可手段令人害怕,昨晚先是浸湿的毛巾盖在他脸上,再在毛巾上浇水,他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完全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M..
答应投诚后,谢玉轩让他写了一份自述,再写了一份认罪书,还将家庭关系全部列了出来。
他写的东西,只要让金国的密谍知道,他只有一个下场:死。
也正是如此,谢玉轩才敢放他回去。
而回去之后,桑昱丁一点也不敢耍心机,按照谢玉轩的要求,与总管联系上后,马上来抱剑营街。
谢玉轩随口说道:“无妨。”
柳清风连王府都出入自如,遑论他的什么高墙深院,再高的墙,再深的院,有王府这么高这么深吗?
桑昱丁从后院离开后,谢玉轩带着乔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