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笳卉也没有否则:“是的。”
谢玉轩问:“你与刘翊伯是同伙,为何要杀他?”
晋笳卉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听令行事罢了。”
谢玉轩再问:“你听的是谁的令?”
晋笳卉笑了,脸上的肥肉颤抖着:“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此时的晋笳卉完全恢复了平静,脸上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为了保护他的上司,随时可以去死。
谢玉轩轻声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晋笳卉马上说:“不可能。”
他们组织严密,谢玉轩只是个押司,怎么可能知道他的首领是谁呢?
晋笳卉被带回临安府严加看管,谢玉轩则叫了顶轿子去清河坊的刘宅。
不是他偷懒,而是我们的谢押司,被刚才这么一吓,脚有点软,走不动道了。
刘翊伯死了,凶手也抓住了,谢玉轩当然得来趟刘宅。
“康管家,杀害刘员外的凶手已经抓住了。”
康长鸣清瘦的脸上惊喜交集:“太好了,凶手是谁?”
“日后过堂自然就清楚了,为了抓凶手,我可是差一点就死了,还辛苦了好多兄弟他们冒死办差,到现在饭都没吃……”
康长鸣马上说道:“明白,谢押司稍候。”
谢玉轩可不是好心来通报消息,而是为了索贿。
这个谢玉轩,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敲诈勒索的机会,哪怕刚给了两万贯,也没喂饱,他就像一头永远也喂不饱的饿狼一样,贪婪无厌。
康长鸣很快就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四大锭白银。
谢玉轩上门,从来没有几十两银子就能应付的。
谢玉轩接过银两,脸上也洋溢着笑容:“我替兄弟们谢谢你啦。”
康长鸣突然低声问道:“谢押司,我能冒昧问一下,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吗?”
谢玉轩摸着下巴,沉吟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康长鸣突然像变戏法似的,伸开手掌,竟然多了一锭黄灿灿的金子。
前文说过,南宋黄金价值是白银十倍以上,而且不是流通货币,却是富人高官争相拥有之物。
谢玉轩一把抓过金子,马上说道:“福田院的主事晋笳卉,包括福田院的三名乞丐,也是被他所杀。”
谢玉轩走后不久,刘宅后院溜出一个人影,他登上河道上的小船,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在他走后不久,河里又出现一条小船,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