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此案会惊动通判,原来案子出在刘宅。
并且,案子虽是由临安府办,可实际办案人员,却是殿前司的人。
伍宏岩头戴弯角帽子,身穿一身皂衫,系一块捕快腰牌,带着也换上捕快衣裳的丘雨兰,先一步到了刘宅。
而临安府的捕快,只负责外围,真正查案的人,全是殿前司的。
乔沂辰找到谢玉轩吐槽:“真是憋屈,说好临安府办案的,到了这里,却成打杂的了。”
谢玉轩轻笑道:“他们办案,有功是你的,有过他们提,岂不乐哉?”
他知道殿前司是不想惊动金国的密谍,这才打着临安府的幌子。
“谢先生,能否再跟我说说尸体检验的事情?”
临安府的仵作罗甲,也无用武之地,只能找谢玉轩求教。
谢玉轩信口胡诌:“理论要与实践相结合,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罗甲一脸钦佩:“先生真是金言玉语。”
他对谢玉轩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哪怕谢玉轩放个屁,他都觉得是香的。
谢玉轩此时确实没有心思跟罗甲说什么法医学的知识,他知道,让自己来刘宅,一定是伍宏岩的意思。
否则,这么一个杀人案,不可能惊动通判大人。
这次谢玉轩来刘宅,主要的目的并非查案,而是露脸。
不用伍宏岩提醒,谢玉轩也知道,他正准备去找刘翊伯时,伍宏岩却将他拉到一旁谈话。
谢玉轩问:“死的是什么人?”
伍宏岩轻声说道:“刘翊伯。”
“什么?”
哪怕谢玉轩一向镇定自若,此时听到伍宏岩的话,也是吓了一跳。
刘翊伯是金国密谍木组的新任主事,正准备离开临安,怎么会死呢?
伍宏岩轻声叮嘱道:“可大,如果有人跟你联系,一定要及时告之。”
谢玉轩问:“好。刘翊伯是怎么死的?”
伍宏岩说道:“砍头。”
谢玉轩诧异地说:“砍头?头呢?”
伍宏岩摇了摇头:“没找到。”
谢玉轩问:“那如何断定尸体是刘翊伯?”
伍宏岩说道:“下人指认,刘宅的管家记得刘翊伯手臂上有个胎记,与尸体印合。”
谢玉轩问:“我能看看刘翊伯的尸首吗?”
“当然。”
谢玉轩看到尸体的第一眼,马上就断定,杀害刘翊伯的凶手,与福田院杀岳彬羽的,为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