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内心的敬重,令晋笳卉很惊诧,使得他也不敢轻视谢玉轩。
晋笳卉朝谢玉轩作了个揖,诚恳地说道:“此次福田院发生如此重大之命案,还请谢押司多费心。”
案子发生在福田院,哪怕他一早就下了封口令,估计很快也会传开。临安城虽有上百万人,可消息异常灵通,这样的消息,很快就能传遍全城。
如果只是被人当成茶前饭后的谈资,倒也无所谓。但如果传到大人们耳中,一旦有人无意间说了句什么,他的乌纱帽怕是不保。
若是案子能尽快破案,比如说今天就抓到凶手,他就不用担心了。
谢玉轩说道:“我们会全力以赴,尽快破案,凶手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身为一名法医,哪怕是前世的法医,现在只是个押司,他也知道,不得随便透露案情。不要说晋笳卉是福田院的主事,属于涉案人员,哪怕他是无关人员,关于案情也不能多说一个字。
“乔捕头破案神速,自然有信心了。”晋笳卉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喃语,“希望能早日抓到凶手吧。”
谢玉轩安慰道:“会的。”
他知道晋笳卉听出了自己的敷衍,空话套话大话,不能忽悠这个老油子。
回到府治后,谢玉轩让乔沂辰把柳清风带出来。
柳清风生气地道:“大人,禹恩泽一切如常,我给他喂饭喂水,他也没多看我一眼,太没心没肺了。”
他历来都是独来独往,这次为了能出去,只能委屈听谢玉轩的安排。这辈子他除了伺候自己的师父,哪还对别人这么好过?
谢玉轩问:“今天是不是又来了两个新犯人?”
柳清风问:“对,他们犯了何事?”
他的任务是监视禹恩泽,可没精力再去管其他人,何况还是两个。
谢玉轩随口问:“这两个人怎么样?”
“这……那两个人又脏又臭,脾气也不小。”
柳清风本不想回答,可看到谢玉轩的目光,迟疑了一下后,还是说了。
他是阶下之囚,能不能出去,谢玉轩说了算。一个对金钱没什么兴趣的人,他可不敢轻易得罪。
谢玉轩叮嘱道:“你不用刻意接近他们,但要仔细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特别是两人私下的谈话。如果你能办好此事,你的那瓮金银酒器,可以留着。”
“多谢大人。”
柳清风很是无语,金银酒器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好不?搞得好像自己还欠谢玉轩一个大人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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