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该吃药了。”
谢玉轩正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突然听到一个温婉的声音,一下子将他拉回现实。
他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有个老婆。
谢玉轩虽只有十九岁,可已结婚半年。
他娘子李雪炀,贤良淑德,温婉大方,面容娇美,不过二八年华。
梳着凌云髻,头身着一袭绛紫色的翡翠撒花洋绉裙,脚上穿一双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鞋,一双巧手小心翼翼端着托盘,正笑魇如花深情地望着谢玉轩。
“今天不吃药。”
闻着那股中药散发出来的苦味,谢玉轩眉头大蹙。
他是法医出身,知道是药三分毒。哪怕是中药,也是如此。
况且,职业习惯令他对所有入口的东西都会特别谨慎,他学的是现代医学技术,对八百年前古人的医术,还真不那么放心。
谢玉轩从小体弱多病,结婚之后,连房事都不能进行,李雪炀嫁进来后,依然还是处子之身。
李雪炀倒也无怨无悔,只是结婚第二天,就让他每天服药调理,从未间断。
然而,半年过去了,并没有起色。
半个月没有起色,谢玉轩都不会再服药了,何况是半年?要么是药不对,要么是郎中不对,如果都对,这药不吃也罢。
总而言之,从今天开始,这药不能再吃了。
“不吃药身体怎么好得了呢?”
李雪炀声音温和轻婉,透着一股不容拒绝。
放下托盘,李雪炀端起药碗,侧坐到谢玉轩身边,轻轻吹了吹药汤,送至谢玉轩嘴边。
她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体香,沁人心脾。再加上轻柔的动作,令人不忍拒绝。
但……谢玉轩拒绝了!
谢玉轩的声音不大,目光中却透着坚决:“从今天开始,这药不吃也罢!”
夹腿、提肛、下蹲……,谢玉轩脑海里迅速闪过一连串的动作要领。
还有生蚝、羊腰、各种鞭……,哪怕是韭菜和番茄,他也想顿顿不落下。
与其药补,不如食补,真要吃药,自己开的方子,未必比临安的这些郎中差。
他之前办过一个电线杆老军医的案子,为了验证那些所谓金枪不倒的药方,特意查验过很多资料,此时还记得不少被验证过方子。
随便拿出一个,不比这些强?
“谢郎,你是身体不适吗?”
李雪炀放下药碗,伸出纤纤玉手,在谢玉轩额头上触碰了一下。
“确实有点头昏脑眩。”
谢玉轩身体微微后仰,原本想后退,脚踮起时最终还是忍住了。
李雪炀是他妻子,哪怕再漂亮,也亲密,此时也会有陌生感。毕竟,谢玉轩的意识、思维方式、逻辑想法,刚刚换成了后世的法医。
李雪炀幽怨地看了谢玉轩一眼,柔声说道:“头昏脑眩更得吃药,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定要保重身体。”
“这药吃了半年也不见好,还是先停吧,过几天换人再开个方子。”
谢玉轩虽只有十九岁,可他的意识穿越了八百年,加上后世的阅历和经验,以及学的法医学知识,绝不会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李雪炀急道:“大夫说了,要两年才能好转,三年才能根治,这才半年,早着呢。”
“什么药要吃两年才能好转?庸医杀人,谁开的方子,我去揍他一顿。”
“你身子虚,岂能跟人争执?”
“现在虚,以后可未必。”
谢玉轩的潜意识里,对李雪炀还是很喜爱,毕竟李雪炀温柔贤淑。他突然向前一直,直勾勾地望着李雪炀。
李雪炀反倒羞涩的别过头,一朵彩云飞上脸颊,谢玉轩则趁机将药倒掉。
谢玉轩坚持不喝药,李雪炀虽内心不愉,也只能作罢。
收拾好药碗,等谢玉轩洗漱之后,和他一起吃早餐:细馅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