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肆里每日能卖出多少本书呢?像这样来看书的又有多少呢?”沈湖风看着那个跑出去的年轻人,皱紧了眉头问。
掌柜的听了这话,横眉冷对:“客官你问的可就太多了点...若是不买书,麻烦和那个后生一起出去吧...不要堵着门耽误小店的生意...”
“嘿!”严菱歌有些恼火,“我们可不是来买书的...我们是来查账的!”
“查?查什么账?!你们究竟是何人?!”掌柜的警惕起来。
“掌柜的莫慌,我们是这铺子的主人...你看看这契书...”沈湖风将那张被茶水喷过的纸张拿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掌柜的看。
实在是不能不小心翼翼,因为纸张被喷湿了啊~
掌柜的只看了一眼,神色渐缓:“你们二位,是定远侯府的人?”
“对。看来侯府里之前已经派人来这里核过账了对不对?”沈湖风道。
“嗯。你们若是还要看一遍,我这就去拿...请先跟我去后堂吧...这里有些不方便。”掌柜的说到拿账,神色有些灰败。
“不用了...”严菱歌摆摆手,“你只要告诉我,这书肆是否盈利?”
“咳!”掌柜的不自在的轻咳,“您们还真是一家人呢...上次那位夫人也是,直接拍了契书给我,上来就是这么一句同样的话...”
严菱歌听的撇嘴:谁和她是一家人~
“实话说吧,这书肆本就利润不大,赶上淡季,销路就更是差了...就是因为赚不了钱,上一位东家才将铺子转手的,听说是卖给了一个不知道行情的外地人,不知为何又转到了侯府手里了...”
“唉!咱就是那个不知情的外地人咯...”严菱歌摇头叹息:可见当初那严家的管事也是个不精明的。不过,时间有限,被蒙了也情有可原。
“这么说,书肆生意清淡,盈余很少了?”沈湖风把话题往回引:这个掌柜的,顾左右而言他,直接说明白了不行吗?
“咳咳...若是有盈余就好了...”掌柜的垂下眼帘,“上次那位夫人核账,恰恰收支相抵,根本没有盈余...她都说了,若是还像这样子,不超过三个月,就要将这书屋拆了卖胭脂呢...”
“卖胭脂?还真亏母亲想得出来!”严菱歌呵呵笑了,“不过,胭脂利润高不高?不如咱们?”
“打住打住...”沈湖风直接摇头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都是卖书的,你却开家胭脂铺?再说了,这胭脂也分做好多种,什么面脂口脂乱七八糟的,你分得清吗?”
“是啊是啊...这位公子说得有理...再说了,隔行如隔山,若真要卖胭脂,老朽实在做不来啊!”掌柜的点头如捣蒜。
若是让他伺候那些事儿精一样的太太小姐,还不如让他直接投了前面不远处那条河呢~
严菱歌默了默,盯紧了沈湖风,“什么面脂口脂的?我看这些你都能分清啊...不如到时候我让你做这个掌柜的如何?”
“你?你胡说什么呢?”被严菱歌冷眼瞧着,沈湖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不是要买书的吗?还不赶紧去买?”严菱歌反倒不想理他了。
“我还用买什么?从这里拿两本去看不行吗?”沈湖风指着书架上那一摞四书还有文选道。
“行,不过,记得付钱哦!”
严菱歌对上一脸懵的掌柜的,问道:“敢问你怎么称呼?”
“哦...鄙姓陶,您叫我老陶就行了...”老陶一脸糊涂,这两位,究竟谁是东家啊?
“嗯,老陶,以后这铺子就由我做主了...我先吩咐你两件事,第一,以后再遇到有人看书不走的情况,不要那样言语相讥,随他去吧...第二,给这位公子拿两本最贵的书,打个八折...我先去这街上别家转转,待会儿回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