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讶异,严菱歌也很讶异,这个二爷,不对劲啊...
沈湖风根本不理会她们好奇的眼神:上辈子,是张妈护着菱歌找到了自己,是张妈在暴风雪后,为了自己和菱歌,独自一人偷偷出去找吃的,饿死在半路,怀里居然还死死抱着一袋地瓜...
这么一个忠心护主的人,怎么可能是刁奴呢~
“母亲,菱歌的嫁妆一事,还请您给个说法。”沈湖风闭了闭眼,压下眼底那丝涩意,干巴巴的说。
“你?!”秦氏攥紧了被子:这个儿子是中了邪了?听了她严菱歌几句话,居然就?
刚才在院中他护着严菱歌,可是看向自己的眼睛还是温顺的,现在呢,好像立刻变了一个人似的,冰冷,疏远...
秦氏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心凉如冰: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看来,今天若是不拿出个说法来,这两口子是不会放过我了~
“菱歌,你说的对,其实,那匣子里的东西满满当当的...”秦氏改口改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极了,“我为什么只给了你一张契书呢?为的就是考验你啊!”
严菱歌和沈湖风等了好久,终于等到秦氏开口,却听得个一脸懵!
考验?考验?!
你究竟要考验什么啊?
“菱歌你伤才好,神智刚刚恢复,母亲若是直接将东西都给了你,其实是对你的不负责啊...”秦氏又恢复成了那个温柔慈爱,对儿媳关怀备至的婆母了,“就算你现在大好了,打理自己嫁妆的事,也要循序渐进的好!我给你这一张契书,其实就是想让你先管这一个铺子,待到你将这一个铺子打理好了,算账核账什么的都得心应手了,母亲自然会将余下的银钱契书都还给你啊!”
秦氏一番长篇大论下来,自己先被自己的聪明要感动哭了:我真的好机警哦!真的没有白睡一会儿~
“啊?”严菱歌听得张大了嘴:若真是考验,昨天你怎么不明说呢?非要来个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沈湖风则直接眯起了眼睛看过来。
秦氏错开他的眼睛,根本不想理这个没良心的儿子。
她转了转身对着菱歌道,“你说说你,不理解母亲的苦心就罢了,还在这里大闹了一场,真真是让母亲我没脸啊!”
“让您没脸的可不是我...”严菱歌摊了摊手:这事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吗?
“呵!”秦氏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这个儿媳我对付不来!
无奈之下只好转移目标,挤了挤泪水又转向了沈湖风,“湖风啊,你觉得母亲的做法对不对?”
“我不知道。”沈湖风摇了摇头。
嘎~
秦氏差点被噎得闭过气去:这两口子,真真是噎死人不偿命啊...会不会说话啊!
“菱歌,你现在会认字,会算账了吗?”秦氏缓过来接着说。
严菱歌没有搭理她。
“是吧!母亲就知道你对这些一窍不通,那要是数额巨大的银钱到了你手里,你有信心打理好吗?”
此话一出,严菱歌的眉头皱紧了:她确实只是认得了几个字,对于理财,连半窍都不通!
看到严菱歌皱眉的沈湖风说话了:“母亲说的有道理,不如你就先管管这个铺子,若是管的好了,那母亲定会说到做到的。”
说完,他又转向了秦氏,“对不对,母亲?”
“对对对!”秦氏连声答应。
严菱歌眯眼:欺负我道行太浅,又要开始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