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女儿知道错了,从此以后再不会了...不过,您能不能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有开窍这样的事呢?”沈宛若不惧秦氏的瞪视和呵斥,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这我哪里知道...”
“那二嫂她?”
“你好好吃丸子,吃完了去绣花,母亲亲自去看看她不就知道了...”秦氏听了沈宛若的话,其实早就坐不住了。
“那好,你看过了之后,记得告诉我...”沈宛若将秦氏送到院门,还不忘嘱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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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菱歌抱着被子酣眠,刚刚梦到思念已久的母亲,就被翠微给喊醒了。
“有事?”严菱歌没好气的哼了声。
“是夫人来看您了...”翠微小声禀道。
“这么快?!”严菱歌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个沈宛若,嘴巴是够快,不过,这秦氏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难道是想着将自己当做邪祟沉塘或是烧死来了?
“翠微啊,除了夫人,还有没有别人来?”严菱歌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翠微摇摇头,“没有了,只有夫人和她身边的人...哦,夫人带来了几种滋补的药材...”
还带药材,幸好幸好!
看来自己那番开窍的说法还算不错...
严菱歌心底庆幸着,穿上鞋子又净手净面,让翠微帮着梳了梳头发,这才出了内室,来到秦氏等待的小厅里。
秦氏坐在上首,一直盯着门。
见严菱歌进来,那双眼睛猛的就犀利了起来,好似要将严菱歌其人看透似的。
严菱歌早就料到了,因此神色平静,很是坦然的慢慢走到秦氏近前,施礼道:“母亲!”
不一样!果然不一样了!
秦氏心底大惊:这端庄的仪态,举手投足间的自信和气度,还有和自己直视的清亮的眼睛,哪哪都和那个傻乎乎的二儿媳妇不一样了啊!
“若若说你今天做了春饼,母亲我一时嘴馋,也想来尝一尝呢...”秦氏稳一稳心神,笑道。
严菱歌闻言轻笑,“只是胡乱弄了点,我也没有想到若若爱吃...不过,那东西上不得大雅之堂,还是不要让母亲尝了...”
这笑容,这语言...
根本就不是那个只知道傻笑着揪手指扭捏的严菱歌!
说是开窍,还不如说换了个人!
秦氏想到这里,反而又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会不会,怎么会呢?严菱歌自嫁过来就没有出过府门,怎么可能会换人?
不过,若真是开了窍,那么自己强抢嫁妆的事该怎么办呢?
“咳咳...若若刚才告诉我...”想了一会儿,秦氏决定开门见山,直接问清楚,“你这里...”
“母亲指的是什么?”严菱歌见秦氏指着自己的脑瓜子,眨眨眼道,“哦对了,昨晚我睡了一宿起来,突然觉得神思清明,前所未有的爽利,肯定是那女医的药起了效,现在我不仅头不痛了,还记起了许多的东西...”
“是...是吗?”秦氏有些坐不住了,“都记得了什么?”
“记得若若常找我来玩啊...记起了张妈怎么做好吃的...还有...母亲时常让身边人给我送吃的用的...”严菱歌冲着秦氏笑笑,好似一个天真的孩子...
“是吗?”秦氏又重复了一句,心里的忐忑却是落下了好多,“看来大夫的药确实有效,好了好啊...母亲也就放心了...”
若是只记得这些,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母亲既然放心了,那儿媳的嫁妆,您什么时候还回来呢?再劳烦母亲,儿媳也不好意思不是吗?”
这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轰得一下在秦氏头上炸开了。
她瞪大了眼睛瞅着严菱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