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律法,他并不能死的如此轻松。”帝渊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去,倒了两杯茶,端起一杯递给她,“杜安民只是他向我索要好处的一个突破口而已。”
“可是现在人都死了,他怎么能向你索取?”
“因为本王没有看住王奇,让他轻易自杀。”
苏玖儿抿了口茶,抬眼看向他,“你是摄政王,应该不会被一个丞相辖制吧?”
听了她的话,帝渊突然呵呵笑出声,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你笑什么?”
“我只是在想,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产生了我可以违抗律法的错觉?”
“因为你总是高高在上的,对什么都不屑一顾,说杀就杀,说骂就骂,整个朝廷里,你能找出来个不怕你的吗?”
帝渊思考般地点点头,倒也同意她说的话。
“但是我的权势和地位再怎么大,也大不过皇上,大不过琅琊王朝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律法。”帝渊突然握住了苏玖儿的手,眼神幽深,语气也很深沉,“我既然是摄政王,除了享有仅次于皇上的权利之外,更应当担起身为摄政王的职责。我之前打过的、杀过的,那是因为他们该打该杀,我按照律法行事,有何不可?”
苏玖儿静默良久,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打开了一条宽缝的柴房门,帝渊终究没有进去,转身离开。
只不过是半路捡回来的一只小畜生,即使它的血可以解毒,但若是只野性难驯、不服管教的,倒不如死了。
回到书房,桌案上的那本奇杂异谈胡乱地摆在那里,帝渊只是扫了一眼,便吩咐人放回书架吃灰。
除了蓦然的空虚之外,一切都回归正常状态。
苏玖儿逃出摄政王府之后,拼了命地向远处跑,直到四条腿沉得迈也迈不开时,才转到一个小巷子里隐藏起来,歇歇脚。
“啾啾啾……”累死我了……
身上的伤口全都崩裂,星星点点的鲜红缀在毛茸茸的身上,看起来竟有些滑稽可笑。
一下午加一晚上没吃饭了,又跑了这么久的路,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可是她现在是一只小狐狸,还是一只受伤的小狐狸,去哪儿找吃的啊?
不远处的包子铺传来肉的香味,苏玖儿灵敏的狐狸鼻子嗅了嗅,循着味道看到了正排着队买包子的人群,香味刺激味蕾分泌出口水,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