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柏一边放风,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屋里传来的声音意味着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原以为苏姑娘这样一位“文雅安静”的女子,听到之后会直接选择绕道而行,却没想到,她竟然在听墙角,还听得十分激动。
真是,太有伤风化了。
“苏姑娘,苏姑娘,”青柏低声唤她,却因为屋里越来越激烈的动静红了耳朵,“苏姑娘,别看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然而苏玖儿正看得津津有味,因为他从两人的谈话中隐约得知,原来床上的女人就是杜安民的正牌夫人,那个茶楼掌柜的姐姐。而她的丈夫和弟弟此时正在凝香阁寻欢作乐,做着同样的事情
啧啧啧,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青柏着急得都快要哭了,要是让主子知道他带着苏姑娘去看人家床榻上的事,主子是不会那苏姑娘怎么样,可是他就惨了啊,至少不也得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听说,那个老不死的和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在茶楼里和人杠上了?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
“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小白脸,女的是个小娇娘。肯定是王奇见着人家姑娘漂亮动了色心,人家姑娘不肯,就把杜安民喊过去撑腰了。”
“可我怎么看见杜安民急匆匆地过去,说是杀人了?!”
“杀人?!”女人一惊,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呼吸不稳、面上也带着一丝惊恐,颤抖着嗓音问道:“谁杀人了?!”
男人似乎不理解女人为何如此震惊,抓着女人又要继续,结果被她踢了一脚,径直滚下床榻。
“你踢我干什么?!”
“老娘问你话呢!谁杀人了?!”
“这我哪儿知道?不是你那个弟弟,就是那一男一女呗。”男人败了兴致,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穿,“真扫兴!”
见他就要出来,苏玖儿拉着青柏连忙躲了起来,等男人走了之后,才从窗户看着床上的女人。她只是草草在身上搭了件衣服,屋子里还充斥着旖旎的气息,可是女人的面目狰狞,看起来可怕至极。
这女人,还有更大的秘密呢!
苏玖儿和青柏离开之后,潜入了杜安民的书房,借着微弱的烛光,在书架后的暗格中,找到了杜安民和杜云山私通书信的证据。
“卖官鬻爵、收受贿赂、仗势欺人、私吞赈灾款、擅自增加百姓赋税……”苏玖儿每读一句,就越对这两人深入骨髓的恶心,果然,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就该将他们活剐了才觉得爽快。
但是这些朝堂上的事,苏玖儿是做不得主的,她把这些信封放进怀中,到时候给了帝渊,肯定没他们好果子吃。不过,她倒是可以给他们一点教训,宽慰一下自己愤怒的小心脏。
逃出城主府之后,苏玖儿和青柏按着原路回了茶楼。白天的时候在这儿闹了一闹,虽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但也让她发觉了一点点苗头。
“苏姑娘,又来茶楼做什么?”
青柏跟着苏玖儿翻入茶楼的后院,用气音低声说道。
苏玖儿判断了一下面前几间屋子的结构,最终选择了正中的一间,推门而入。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安堂山的时候,看到珙桐树的后面有一大片罂粟花。”
青柏点点头,当时苏玖儿在那里停留了许久,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花,但看着苏玖儿神情严肃,怕也不是什么好花,“记得。那花开得十分艳丽,有好几种颜色。说起来,属下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花。”
“那花叫罂粟花,结出来的果子就是罂粟。罂粟具有催眠的效应,具有麻醉性。”
“麻醉性?是和麻沸散一样的意思吗?”
“有其相通之处,但罂粟是可以麻痹人的神经。从罂粟里面提取出来的精华熬制而成的鸦片,一旦吸食便容易上瘾,对人的危害极大,而且一旦沾染上鸦片,便不会轻易戒掉,能戒掉者,是